眾人將最後一隻鼠妖擊敗，轉頭看去，就見路紹文站在廟門口。</P>

他見沈鏡黎的劍尖停下，大鬆了一口氣，跌跌撞撞地跑到麗娘身前。</P>

麗娘睜開眼，冷漠又複雜地看著他，“既然走了，回來做什麼？”</P>

在剛剛混戰之時，路紹文不知何時偷偷跑了出去。</P>

現在，他卻又跑回來……</P>

路紹文伸手想要握住麗娘的手，卻被她躲了過去。</P>

路紹文手在半空中頓了一下，強硬的握緊了她的手，“到底，夫妻一場。”</P>

麗娘緊緊盯著他，似乎要看穿他。</P>

半晌，她垂下眼，輕哂一聲。</P>

溫知許從這兩人身上收回視線，看了看四周或重傷或死去，倒了一地的鼠妖，嘖嘖稱奇，“這一村竟這麼多妖物。”</P>

“是啊……”清衍還抱著他那衣角，眼裡淚光閃閃。</P>

李溱溱嫌棄地看他一眼，“不就是一件衣服，再買不就好了。”</P>

“是啊，衍師弟，”溫知許摟住清衍的肩膀，“大不了，再讓黎師妹送你一件。”</P>

沈鏡黎聞言看了過來，就見清衍抽抽搭搭，抬頭抿著唇看她。</P>

她微微挑眉，笑了下，“嗯，少不了你的。”</P>

不知清衍的，其他人的衣服很多都是她包攬的。</P>

畢竟，她對於衣著還是很在意的。</P>

初倒蓬萊的那幾年，幾乎每年她都會出去一次，添置衣物，順帶給其他人也帶回一些。</P>

清衍聽她這麼說，才笑了起來，眼睛都亮了起來。</P>

沈鏡黎笑著搖了搖頭，轉頭看路紹文和麗娘二人。</P>

李溱溱也走了過來，對著地上的麗娘橫眉厲聲道，“你們這些妖怪，這些年殺了多少人！”</P>

麗娘隻是盯著她，冷笑一聲，並不回答。</P>

路紹文微微擋在她身前，“阿麗她……”</P>

“還有你，”李溱溱看他擋在麗娘身前，轉而質問道，“你一個人居然跟這些妖物混在一起！”</P>

說著她的視線落在二人交疊的手上，眯了眯眼，“還夫妻……”</P>

路紹文抿了抿唇，語氣壓抑，“妖物又如何？”</P>

“你說妖物如何，它們害的是你的同類！”</P>

沈鏡黎伸手握住李溱溱的手臂，將她往後帶了帶，“彆這麼激動。”</P>

“哼。”李溱溱彆過頭。</P>

沈鏡黎再次看向路紹文，然後眼眸微轉，對著麗娘道，“村裡的人都被吃了，是嗎？”</P>

路紹文立刻反駁，“她沒……”</P>

話沒說完，就被麗娘打斷，“是。”</P>

麗娘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眼中儘是冷漠。</P>

路紹文回頭看她，麵上隱忍，“你明明沒有。”</P>

麗娘不看他，對著沈鏡黎開口，“你要如何？”</P>

“說說吧，”沈鏡黎將劍收了回去，“那個滿是白骨的村子，還有柳家村。”</P>

麗娘移開視線，看著地上，明顯不打算開口。</P>

“嘿，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李溱溱頓時上前一步，抬劍指著她。</P>

路紹文立刻擋在她身前，快速道，“我來說。”</P>

被他擋在身後的麗娘眼睫顫了顫，她抬手撥開路紹文。</P>

“我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