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鏡黎回想了下金二之前說的那些，先問了第一個問題。</P>

“從什麼時候開始，被選中成為大祭司的女子會在祭祀第二天消失？”</P>

金二娘沒什麼猶豫，道：“五年前。”</P>

“五年前可有發生什麼？”</P>

“是有一件怪事，但不是我親眼所見，是我聽鎮上的人說的。</P>

在五年前，聽說河神現身了一次。”</P>

桌上的傳音符裡傳出兩道輕微地抽氣聲。</P>

沈鏡黎看著金二娘，眯了眯眼，“具體怎麼回事？”</P>

“河神現身，是在五年前的祭祀當天，聽說大祭司在祭祀台上正跳著舞步，突然瘋了一樣看著遠處的河麵尖叫起來。</P>

有些人好奇，便也去看河麵，結果就看到河中央好像有一個巨大的黑影。</P>

隨後，那名大祭司仿佛是驚恐之下沒站穩從台上摔了下來。</P>

祭祀台很高很高，那名大祭司落地卻沒半點事。</P>

此時河中的黑影也消失了，人們便認為定然是河神顯靈。</P>

否則無法解釋為何那大祭司從那麼高的台子上摔下來卻毫發無損。</P>

鎮上的人們當時特彆激動，全部跪倒在地，向河神祈求禱告。</P>

可是，在第二天，大祭司卻消失了，如何也找不到人。</P>

於是人們想起河中黑影，也就是河神出現之時，大祭司沒有完成舞步，甚至朝著河神驚叫。</P>

他們便認為這是因為大祭司失態，觸怒了河神，這才被河神帶走。</P>

也有人說，是河神看中了這名大祭司，選擇她作為了自己的新娘，帶回了神居之地。</P>

總之，這名大祭司失蹤沒有人深究，仿佛已經默認她是被河神帶走。</P>

然而，在那之後的每一年祭祀，被選中的大祭司都會消失。</P>

人們開始惶惶不安，年輕的女孩不再期盼著成為大祭司。</P>

但是，每一年的祭祀還是照常舉行。”</P>

金二娘停了下來，喝了口茶。</P>

“還記得我說祭祀前有一個選出大祭司的儀式嗎？”</P>

沈鏡黎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P>

“那個儀式，是由鎮上推舉出來的頗有資曆的老者擔任，他們被稱為河神使者，據說能聽到河神的聲音。</P>

從第二個大祭司失蹤後，他們站出來說，這是河神要為自己選擇新娘，以後每一任大祭司都會被河神帶去自己的宮殿。”</P>

元湘的聲音響起，“這河神是個變態，他要娶多少新娘子啊。”</P>

沈鏡黎拿著茶杯，看向金二娘，說道：“那幾個使者，知道些什麼。”</P>

是肯定句。</P>

金二娘神色嚴肅，點了下頭，“我也認為如此。”</P>

然而，金二娘說完後眉頭蹙起，“可是，他們平時身邊有好多人保護，而且一般不怎麼出門，幾乎隻有祭祀前後才能見到他們。”</P>

“他們住哪？”</P>

“神祠，不過我不知道在哪。”</P>

沈鏡黎垂眸，看著茶杯中微微晃動的茶水。</P>

“你妹妹……”沈鏡黎停頓了下，抬眸看著金二娘，繼續說了下去，“失蹤的夜裡你什麼異樣也沒察覺到？”</P>

“並未……”金二娘眼睫顫了顫，仔細回想了下，“我將門窗都鎖的嚴嚴的，門外還雇了人守著，卻什麼都沒發現。”</P>

金二娘神色黯然。</P>

每每想到這裡，她都有一瞬間的恍惚，難道真的有河神？</P>

人怎麼可能無聲無息地帶走一個人呢？</P>

“等等！”金二娘頓時抬眸看向沈鏡黎，“我好像想起了……當時發現我妹妹失蹤時，我隱約聞到一股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