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沒什麼……”
慕思玥小聲地應了一句,可還是忍不住回頭朝VIP病房門多看一眼。
封歌與她並肩走著,“你是不是跟齊睿吵架?”就連封歌也覺得齊睿這幾天有些不對勁。
慕思玥轉頭看向另一邊,不想讓封歌看見她表情,淡淡道,“沒有。”
封歌揚揚眉,沒有多想,確實也對,慕思玥這軟綿的生物隻有被齊睿欺壓的份。
隻是慕思玥下電梯時,表情有些心不在焉。
慕思玥不擅長說謊,也很少隱瞞封歌,不過慕向雪流產那件事,還是彆讓封歌知道,否則她有可能會跟齊睿大吵。
“思玥,你好像很關心那個王奴?”她們兩人下了電梯,直接朝五層的外傷科重症病房走去。
封歌朝慕思玥打量了一眼,補充一句,“你不怕他嗎?”
慕思玥看著封歌,倒是有些微怔,因為剛才齊睿一臉嚴肅莫名地也問了她這樣一個問題。
……他精神分裂,你真的不怕他嗎?
爺爺說,齊睿的病對腦神經有損害,所以他犯病時非常暴戾,甚至失去理誌,就像王奴一樣……
“王奴雖然囚禁我三天,不過他並沒有傷害我,他也不想的……”說不怕那是假的,不過慕思玥更願意相信這並非他的初衷。
封歌像是有些不相信,“那殺人狂真的沒傷害你?你知不知道當時我們收到安以柔的屍體時,以為那就是你,都嚇傻了,那個王奴狂妄之極,而且行事手法極度危險。”
“他隻是得了病……”慕思玥弱弱地反駁一句。
“大家都覺得他死有餘辜,不過警方那邊需要向他取證,留著他的命還是有點用……”封歌說話間也帶著氣憤,他們當然恨這個王奴,他殺了這麼多人,還擄走了慕思玥,害他們都擔驚受怕。
“我兒子死了!”然而當慕思玥她們來到其中一間重症病房前,裡麵一片吵鬨。
一位衣著明黃條紋粗布長裙的婦女正叉著腰,對著病房裡的醫生大聲嚷嚷著,“誰弄死我兒子?這事必須要賠錢!我是他養母,那錢彙我賬號去,到底是誰弄死他……”
“這裡是重症病房,病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我們隻是醫生不太清楚傷患的情況,有什麼問題請你到警局去詢問,還有請你安靜一點。”醫生見她粗俗野蠻也沒有了好脾氣。
“你說什麼,他沒死?”
對方一聽頓時情緒激動了起來,立即黑著臉,“我告訴你們,他那些醫藥費,我是一分錢都不會出的,他要是死了,那也直接扛去火化,彆找上我,我沒錢!”
醫生覺得這婦女簡直蠻不講理,揮手就想要叫人將她趕出去。
這時,慕思玥上前二話不說,直接就拽著那位身材肥胖的婦女將她拖了出去。
“是你?”對方明顯也認出了慕思玥,她指著慕思玥鼻尖破口大罵,“你是哪裡來的小賤人,是不是你勾搭了我兒子,想要殺他,趕緊賠……”錢。
啪的一聲!
慕思玥一臉怒色,狠狠地朝她右臉頰甩了一耳光,冷聲道,“我賠錢給你買棺材呀!”
封歌有些僵怔住了,她認識慕思玥這麼多年,還真的沒見過慕思玥這隻軟綿的生物會發飆。
“臭八婆,你敢打我?”對方揚起一臉猙獰怒色,就像要朝慕思玥撲過去。
封歌快步上前,右手一扣,將對方的手臂緊攥,封歌柔道黑帶那力道讓足夠讓對方痛疼。
“你做的那些事,一定會受到法律懲罰!”慕思玥咬牙目光陰冷地瞪著她。
對方被慕思玥這麼看著有些心虛,身為養母居然強奸自己兒子,慕思玥越想越生氣,猛地朝她推了一把,“趕緊滾!彆讓我在這裡看見你!”
對方就一村山悍婦,她捋起袖子,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想要嚇唬慕思玥。
“你是什麼人!哼!我好心收養他,我養他這麼多年白養了嗎?我喜歡對他怎麼樣是我們的家事,你這個八婆,你最好彆多管閒事,這事鬨大了,我肯定饒不了你……”
“鬨大?”慕思玥不怕她,反而上前一步,“現在這事鬨得還不夠鬨嗎,都是你,是你害他變得這模樣,你的鼻子被他咬掉了,他現在成了殺人犯,這一切都跟你脫不了關係……”
對方一聽到殺人犯頓時嚇懵了,“你彆胡說,他真的殺人了?”
說著,她連忙抓起自己的包包,“他殺人了跟我沒關係,我隻是他養母,從現在開始,他是死是活也與我無關……”
她一邊說著,一邊匆匆地跑遠,像是生怕這事牽扯到自己。
“剛才那個就是王奴的養母?”封歌見那婦女走後,朝慕思玥問了一句。
“王奴小時候被生母遺棄在兒童樂園裡,之後被剛才那女人收養了,不過她總是打罵他,一直嘲笑他,也沒讓他上學……”
最後王奴長期被養母強奸的事,慕思玥說不出口,她想給他留下最後一點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