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宋絕指使,一周前,我假冒江茵茵出現在沈家,當時我知道沈曜天並不在家裡,所以大膽地從正門進去,好讓沈家的下人都看清楚我的長相,都將我誤以為是江茵茵……”
“我故意經過沈老爺子休息的偏院,以江茵茵的身份糾纏著老人討說法,沈老爺子因為我的無理取鬨而大怒,我當時衣服沾有興奮類藥物,沈老爺子呼吸了這些藥物之後血管會擴張,輕則心神不寧狂躁,重則爆血管中風……”
“好狠毒呀,連沈老爺子都不放過!”其中一位陪審團人員怒目瞪著宋絕。
沈老爺子老首長德高望重受人敬重,宋絕想要謀害沈老爺子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步,因為一旦這位老人倒下,那麼沈家就會開始動蕩。
“閉嘴!沒有這事,這些事與我無關,都是許桐這女人胡說的!”宋絕像是壓抑不住心底的驚慌,對著許桐大罵,“我好心助養你,你卻誣害我!許桐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被告人請你安靜!這是本庭對你最後一次警告。”
宋絕起伏的胸膛怎麼也平靜不下來,他這次回國就是為了替皎月報複,沒錯,他是有預謀的,但他沒有想到,他的計劃還沒有收網卻被自己的人出賣……
怎麼會這樣……此時此刻,就連宋絕自己也徹底懵住了,他不明白到底走錯了哪一步棋。
“沈爺爺,你當天就知道許桐是假冒的江茵茵?”楚非凡不敢置信地看著老人,“許桐那些興奮類藥物對你沒起作用?”
“有人提前告訴我……”
沈老爺子目光深沉地看著證人席那邊的許桐,他畢竟已經老了,與江茵茵並不熟悉,怎麼可能一眼就認出許桐是假冒的。
說著,沈老爺子老眸不經意朝法庭大門多看一眼,蒼老的嗓音補充一句,“我收到了一束特彆淺紫色鮮花,那花兒讓我很快就平靜下來……”
“淺紫色的鮮花?”楚非凡喃喃著,居然給一位老人家送鮮花,真奇怪,可轉瞬間楚非凡表情驚怔住。
“齊睿,這難道是……是他……”
齊睿陰沉的臉色沒有半點情緒,顧容西!除了他還有誰!
不過,有一件事他非常不解,這個許桐的出現對於宋絕來說應該相當震驚,顧容西用了什麼方法讓她如此絕然地出賣宋絕……
大家的目光緊緊地落在許桐身上,許桐瞥開目光,沒有去看宋絕那陰森的眼神,繼續一字一句開口。
“宋絕當時讓我過去沈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讓所有人都誤以為江茵茵親自來到沈家,另一方麵他派人跟蹤沈曜天,故意清除路控和行人,讓他沒有時間證人。而我在與沈老爺子大吵一頓之後,便從沈家後山悄然離開了。”
“至於江茵茵的屍體死在沈曜天臥室床上,其實她早已經被殺害,宋絕隻讓人將屍體搬至沈曜天床上,這樣一來沈曜天便無法擺脫……”
許桐將話說完,在場的人恍然大悟一般。
“怪不得江茵茵會突然死在沈曜天床上,原來早被人殺害了……”楚非凡目光痛恨地看向宋絕,同時也很迷惑。
“沈爺爺,這個宋絕跟你們沈家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他為了害你們沈家,不惜指使殺人嫁禍。”
“不知道……”沈老爺子搖頭,目光深思地注視著宋絕,他真的記不起這個叫宋絕的男人,他跟沈家到底有什麼仇恨。
而一直都安靜聽著庭審的沈夫人卻臉色大變,“媽,你怎麼了?”坐在沈夫人身邊的沈婉兒注意到了自己母親表情異樣,便關心問了一句。
“沒事……”可沈夫人這時開口也有些輕顫,分明隱瞞著一些秘密。
齊睿目光犀利朝沈夫人看去,低眸間,想起了沈夫人之前情緒失控地找慕思玥麻煩……
“皎月?沈家和皎月有什麼關係……”他在心底暗忖著。
“許桐,你所說的一切都隻是你個人的想法,這些並不能證明你所說的就是事實,而且你與宋絕先生曾經認識,不排除你因為個人原因嫉妒我當事人的身份,或者其它事矛盾而故意上庭誣蔑。”宋絕的律師聲音冰冷的反駁。
“確實都隻是許桐一個人說詞,這樣很難將宋絕入罪……”楚非凡有些不甘,“媽的,該不會又是證據不足,因為疑點利益歸於被告,最後被放了吧……”
“他找來的人,不會沒有任何準備……”
沈老爺子目光透著自信,淡淡地開口,像是非常信任許桐能讓宋絕身敗名裂,同時為沈曜天的案件澄清罪名。
楚非凡朝齊睿看了一眼,他們兩人都揚唇意味不明地輕笑,沈老爺子已經這般信任顧容西的能力了,他確實是個厲害的角色。
宋絕知道許桐是個心思細膩,非常警惕的人,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讓她假冒江茵茵,可現在……
宋絕眼底壓抑著一份驚懼,若是彆人的話可能不會,可是許桐萬一她真的……
“我與宋絕每一次通話,見麵都有錄音,視頻作為證據,他指使我以及其它幾位孤兒犯罪殺人我都有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