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玥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
“沒想到他挺好相處……”慕思玥微怔著,隨即忍不住吐槽,“不過他老婆沈夫人真的太高傲了。”
突然慕思玥才想起自己出來找秦湘,沒想到偶遇沈曜天的父親,四下張望散步,正好看見右側巷子口一道熟悉的身影。
“沈夫人,你找我有什麼事?”秦湘一臉謙卑。
沈夫人從白色賓利下車,衣著光鮮,高揚起下頜,語氣意味不明輕笑,“表妹,你彆這麼生疏。”
秦湘聽到她那句表妹,頓時表情有些複雜。
“你找我有什麼事?”秦湘低聲問了一句,像是不願意與她多聊。
沈夫人朝秦湘這身簡樸粗布麻衣睨了一眼,表情閃過一絲嫌棄,“表妹,我們這麼多年沒見,你居然一直過得這麼寒酸,我每年都給你彙這麼多錢……”
“我不需要那些錢。”秦湘眼底閃過心虛,快速地反駁。
“你是因為那件事,所以一直在內疚?”沈夫人臉色不悅,上前一步瞪著她,“秦湘,皎月那賤女人都已經死了二十多年了……”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秦湘開口打斷她的話,不想聽她說下去。
“好,那我就直接跟你說。”沈夫人命令的口吻,“秦湘,我知道你跟慕思玥感情不錯,你幫我弄她的頭發,最好是血液……”
“你想做什麼!”秦湘猛地警惕了起來。
沈夫人尖細的聲音朝她喝斥,“你這是什麼態度,秦湘你腦子壞掉了,居然關心起慕思玥,你彆忘了慕思玥是皎月那賤人的女兒。”
秦湘一臉隱忍,低聲一字一句,“表姐,皎月已經死了,以前的恩怨都已經過去了。”
“過去了,那賤女人差點害我一無所有,我怎麼能忘記!”
沈夫人目光陰鷙,沉著聲音開口,“一周之內,你把慕思玥的血液弄給我,我要去做DNA比對。”
秦湘表情大驚,“你……不是,早就說過了皎月跟你丈夫沒有發生關係,真的沒有!”
“我不安,你知道嗎,我很不安!”沈夫人上前雙手搖晃著秦湘的肩膀,目光充斥著憎恨。
“我隻要一想起皎月那女人,我就睡不著,這麼多年了,她那張臉一直存在我腦子裡,皎月心機太深了,我好不容易爭來今天的一切,萬一慕思玥她是……”
“表姐,你冷靜點!”秦湘第一次朝她大聲反駁。
“你當年做的錯事難道還不夠多嗎,皎月已經死了,一切都結束,你們彆鬥了,思玥她什麼都不知道,她是無辜的,而且表姐夫也跟你表明他跟皎月沒有發生關係,他並沒有出軌。”
沈夫人沉默了下去,表情依舊陰鬱難看。
“他愛她……”沈夫人突然語氣複雜地開口,“我知道,他一直愛著皎月,這麼多年了,他從未忘記那個女人。”
“秦湘,我也想安靜過日子,我那麼愛他,我不想跟他吵,但是我不放心……自從婉兒手術成功後,我每天都睡不著。”
“婉兒怎麼了,她動手術?”秦湘突然激動抓起她手臂追問。
“秦湘,你也很疼愛我們婉兒對吧,婉兒是你的親侄女,所以用皎月那賤人的女兒去救我女兒,就算手術那天慕思玥死了,她也是活該!可惜,她現在依舊活得好好,依舊是個定時炸藥,讓我每天都提心吊膽。”沈夫人咬牙切齒地說著。
秦湘聽不明白她說什麼,一臉迷惑,想到不好的事立即追問,“到底怎麼回事?之前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一想起十五元宵那天晚上,沈夫人胸口不斷起伏,壓過心虛,理所當然道,“我女兒肝衰竭……慕思玥是皎月那賤人的女兒,所以拿她的肝去救婉兒,這是她欠我的!”
“你說什麼?”秦湘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猛地想起了數月前手術,“思玥她早產是因為你?”
沈夫人大腦裡立即浮現起那晚的元宵圓月……
那個黑色的箱子,齊睿明明答應了婉兒,卻把那箱子扔了。幸好她撿到了,她想這就是冥冥中注定了,皎月曾經那樣害她的家庭,那麼現在用她女兒還債也算是天意。
她沒有猶豫,拿出黑色箱子裡的特殊針管就朝慕思玥後背刺了下去,不過她卻依舊心虛害怕,在慕思玥倒下的時候,她倉促逃了。
那天晚上慕思玥因為藥物影響早產,醫生給她進行剖腹產,也暗中取下她部分肝臟移植在她女兒沈婉兒身上,那一夜所有人都焦慮不安。
最後手術成功了,非常成功,可是……
“為什麼是慕思玥,為什麼偏偏是皎月的女兒……”沈夫人眼瞳複雜陰森,那尖利的指甲狠狠收緊成拳。
說著,沈夫人軟下聲音,帶著哀求,“秦湘,我是你表姐,我是你的親人,你要幫我。”
“婉兒的肝病很早的時候就發現了,我們一直找不到適合的肝臟,可偏偏……慕思玥的肝吻合……”
秦湘臉色有些泛白,嘴裡喃喃著,“隻是湊巧,隻是湊巧而已……”
沈夫人失控一般朝她大吼,“我不管這是不是巧合,我現在坐立不安,萬一他知道皎月給他生了個女兒,那麼他肯定會讓慕思玥進沈家,到時候我怎麼辦!我不能讓皎月的女兒搶走這一切……”
秦湘表情沉重,像是在猶豫,艱難地張開嘴,“表姐,你怎麼能不顧思玥安危……”
“湘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