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諾就站在距離他們二十米遠的大樹後麵,密布的叢林隱藏了他的身軀。
而此時,他一言不發,那深邃的藍瞳緊緊地看著那一對男女從他前方走過,封歌正一臉激動望著身側的男人,秀眉間含著喜悅之情。
她這抹笑,讓司諾看著非常刺目。
“既然雨季蛇繁殖太多,那麼咱們就捕捉一些蛇,宰了它們,燉蛇湯吧!”封歌正興奮地詢問著身側的大哥。
對方被她那灼灼的目光看著臉龐微紅,側過頭,說話有些結巴,“可,可以,你喜歡宰它們,宰多少都可以,我可以幫你……”
“那還等什麼,趕緊動手吧!”封歌一腦門勁,反手拽著他大步朝對麵那搭建的小毛胚房走去,“趁著太陽還沒下山,咱們再捉兩條,我要趕在七點之前偷溜回去。”
“好,好……”那男人被封歌拽著走,連聲答應。
那兩道身影漸行漸遠,慢慢地淡出了司諾的視線,他緊抿著唇,右手緊攥著皮鞭倏地收緊收緊,壓抑著心底的憤怒和莫名煩躁……
轉身,沒有猶豫,直接往回走去,隻是司諾那腳步沉沉地,帶著那陰戾的氣勢。
他那挺拔身姿穿過叢林,身上那白色的襯衫在這翠綠的叢林顯得非常奪目,尤其是他後背先前失神被一隻棕熊爪傷,飄著一股血腥。
或許是這血腥味,當司諾走下山坡正要朝車子方向走去,另一隻棕熊被血的氣息引來,其實這隻棕熊並非之前的那隻,它也並沒有要襲擊司諾的意思,隻是好奇而已。
不過好奇害死熊,司諾那陰戾的情緒瀕臨暴發邊緣,一直隱忍著沒有作發,突然這隻熊的出現,成了他發泄倒黴的對象。
司諾收緊右手皮鞭,一個轉身,同時高揚而起,力勁非常大狠地朝身後熊抽打下去,皮鞭抽打著熊粗厚皮毛算不上致命。
棕熊被抽打地朝司諾大聲吼叫,當下朝司諾凶猛的襲擊,這頭熊對於司諾的鞭法有些熟悉,平時沒少被司諾抽呢,竟開竅忍著皮鞭四肢迅猛朝司諾狂奔而來,它知道湊近司諾才有機會攻擊他。
可是這一次這熊大哥智商不足,就在它好不容易朝司諾撲來的時候,司諾藍瞳泛起寒光,左手快速從腰間拔出軍用鋼刀,狠地就紮入了棕熊胸口處……
無辜的棕熊咆哮一聲,重重地倒在地上。
而司諾左手上有野獸的血漬,映在他白皙的指間,那份嗜血陰戾讓人為之心寒,他就這樣佇立在一頭野獸麵前,右手握著黑長皮鞭,藍瞳冷厲無情,高挺的身姿如王者一樣。
微微地閉了閉眼睛,腦海裡閃過剛才封歌跟那獵人談笑間的笑容燦爛,依舊很煩躁。
地上的棕熊胸口處受了刀傷,雖然不致命,便它不斷地痛苦地嗷叫,回蕩於整座山林。
“剛才是什麼叫聲?”
遠處,正抱著樹枝著封歌警惕地朝身後看去,“這裡除了蛇之外還有什麼野獸,天呀,司諾那王八蛋是不是腦殼壞了,他乾嘛弄個野獸園子……”
另一側,正在一間簡陋毛胚房前生火燒柴的男人聽見封歌公然地咒罵司諾,倏地有些緊張,提醒,“這話千萬彆在外麵說……”
封歌沉下臉,將手上的柴枝替給他,目光朝鍋內的蛇湯看了一眼,安分蹲在他對麵的小木椅子上坐著等吃,喃喃著不忘嫌棄一句,“他就是個混賬,你說正常人會修一座獸園嗎……”
對方見封歌表情帶著微怒,驀地想起了之前布蘭妮找封歌麻煩的事,打量著封歌的目光變得有些複雜思慮,“封歌,你是不是少主的女人?”
“什麼!”封歌原本在發呆,一個激靈地跳了起來,黑著臉大聲反駁。
“你彆亂說,我怎麼可能是他的女人,他那死種馬,E區養了一堆女人後宮,我擔心他會不會有一天精儘人亡,在大街隨便找一個男人都比他強……”
對方沒想到封歌這麼激動,而且她氣憤的臉蛋微皺,像是真的對他們少主恨之入骨了。
“我隻是隨意問一問,彆介意……”對方有些尷尬。
封歌想起司諾,依舊很火大,尤其是她這段時間被他那些女人欺壓,便一罵不可收拾,“那死混賬!他無端端捉我來這裡,還不讓我走,還讓我當女傭,還害我得罪了那群八婆……都是他害的……”
“我們少主雖然脾氣陰晴不定,不過他不會無端端……”對方聽封歌控訴,便有些不解。
封歌美眸一橫,瞪著他,“莫爾!你彆以為他給你發工資就是上帝,司諾.安德帕就是惡魔,忘恩負義……”
“好歹我也算是救了他,在我家裡白吃白住三個月,現在他居然這樣對我,還要困我在這座島嶼一輩子,”封歌說著咬牙切齒地了起來,氣恨大喊,“我一定要逃出去,給我等著——”
或許是封歌那怨氣太重,叢林裡的鳥兒嘩嘩地飛起,對麵叫莫爾的男人見她因憤怒,臉蛋微紅,卻有些想笑,她生氣這模樣,率性而愛恨分明帶著些倔強,倒是很可愛。
“你有沒有良心,居然笑,我真的很慘。”
封歌朝他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她在國內混得再差也沒有被人欺負的時候,現在在這島嶼裡天天要看布蘭妮那些女人的麵色,氣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