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取消了。”
“我就知道他們兩不可能結婚……”
“你很了解他們?”
“那當然……”封歌準備長篇大論跟他說說,自己跟慕思玥的成長史,不過,突然她又意識到了今天的司諾太好說話了,特彆奇怪,驀地警惕地審視著他,“你,你今天怎麼了?”這句話說不上關心,反而帶著更加多提防警惕。
司諾聽到她居然問起自己,表情微怔了一下,可突然他又沉默了起來。
封歌注意到了他今天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想著,可能是發生了大事,不過隻要對慕思玥沒影響,管他什麼天災人禍跟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有顧容西護著她,慕思玥絕對安全……”封歌在心底喃喃著,聲音非常自信。
“你覺得司姬怎麼樣?”而這時,坐在辦公桌那邊的男人突然從椅子上站起身,漫步走到封歌對麵的沙發坐下,目光直視著他。
“你覺得我跟司姬差在哪?”司諾的聲音透著嚴肅,再次問了一句。
封歌知道司姬就是顧容西的原名,不過她表情有些吃驚,因為她認識這個男人這麼久,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嚴肅的表情。
他很在意自己跟顧容西對比……
司諾沒等封歌回答,突然冷笑一聲,“我父親自小就特彆偏愛他,他們都說司姬是個天才無論學什麼都特彆厲害,而我呢,他們總是否認我……”話到最後,聲音有些低,這些話他從來都沒有跟彆人說過,隻是這麼多年一直壓抑著,很悶。
“什麼?”
司諾的聲音並不大,封歌聽不太清楚,尤其是他現在這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那雙往時犀利冷厲的眼瞳竟有些淡淡地憂傷……
司諾再一次沉默了起來,他甚至沒有再去看她,站起身朝落地窗那邊走去,目光環視著四周,這座島嶼……
“喜歡這座島嶼嗎?”
“你說,我將所有人都趕走,好不好?”司諾那聲音沉沉地,卻有些鮮少的溫柔,細聲詢問,卻一點也不像開玩笑。
封歌表情一僵,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他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
“我,我覺得……這島嶼挺好的,為什麼要將其它人趕走,他們在這裡工作呢。”封歌第一時間想起了之前同她關係比較好的愛瑪,愛瑪非常喜歡島嶼的工作,而且島嶼其它的傭人也很樂意在這裡生活。
司諾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目光深沉地緊盯著玻璃窗外一片蔚藍天空。
許久,才意味不明地開口,“你還真是挺喜歡去關心那些人……”
說著,他突然邁開腳步,直直地朝門口那邊走去,“你關心那些外人,為什麼不知道要關心我……”
砰!
門被他重重地甩上。
封歌依舊是呆坐在沙發上,她眼睛瞪大,死死地盯著那緊閉的門板。
關心他?
封歌眨了眨眼睛,“關心他?”心緒莫名有些沉重喃喃著。
坦白說,她是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關心他,司諾這種人需要彆人關心嗎?!
封歌沒有多想,她隻感覺司諾有些奇怪,“是不是卡塔爾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居然說要將島嶼的人都趕走,”
想著,封歌有些小激動,“那意思是不是說我也可以走了?”如果是的話,那就留下他自己一個人在這裡跟他那個獸園的野獸一起生活,反而司諾這種人跟野獸一樣冷血。
是的,在封歌的認識裡,司諾就是那種冷血無情的人,尤其是見過他手執著皮鞭,抽著在皮肉鮮血淋漓,打心底害怕他。
雖然司諾已經離開了,那麼封歌自然也是沒有必要在這間書房裡的多呆,從沙發上站起身,感覺自己渾身都有些僵硬,在這裡一坐就坐了將近五個小時了,真不知道他今天抽什麼風,居然讓我就這樣坐著陪他,腦子被驢啃了。
“情願去搬大石頭都不願意跟他呆在一起,真累。”那是精神受到打壓的累。
封歌在這島嶼裡生活已經有些習慣了,早睡早起,回去洗澡用餐,很快就躺床上休息了,心底盤算著如果司諾之前跟她說慕思玥回A市的事是真的,那麼她非常希望現在就有一部直升飛機將她帶回A市去。
“慕思玥,我的豬怎麼樣?乾兒子呢……”作了一個好夢,清晨還不忘喃喃著夢話。
篤篤篤……
那急切響起的敲門聲,卻很不識趣地將封歌吵醒了。
封歌黑著臉從床上爬起身,“誰呀!今天是我的休息日……”她一邊抱怨,一邊快速打開房門。
可是門剛一被打開,看見眼前的人,封歌便頓時沉著臉,“弗農?”
“封小姐,早上好。”管家弗農臉上帶著和藹的微笑朝她打招呼。
封歌看著他這抹笑,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管家,這一大早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封歌努力地擠也笑容,不忘提醒一句,“今天是我的休息日。”也就是說那什麼屁事都跟她無關。
管家弗農依舊是那和藹的笑,“我知道今天是你的休息日,沒什麼彆的事情,隻是想讓你起床一起去用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