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歌聽到他這一吼,這才發現,他有些奇怪,他下河裡知道要脫鞋捋褲子,可是他一身白色長襯衫那衣袖卻沒有挽起來,現在他的衣袖都是濕漉漉的在滴水。
“你手是不是有傷……”她隨意問了一句。
“不要你管!上岸去!”司諾表情閃過複雜,反手拽著她,將封歌這個大麻煩精拖上岸。
誰要管你呢。
封歌被他拖上岸,司諾用目光示意她趕緊動手殺魚,這種事他大少爺沒有操作過,他不知道怎麼清理內臟,免得今晚還要吃那帶著苦腥味的魚。
“我們今晚……”
“今晚在這裡過夜。”
封歌聽到他的話,一臉絕望了,“那是不是說,有人故意想謀害你,那我們兩還要在這座獸園受困多少天,我怎麼這麼倒黴……”
他們將瓦房那把唯一的廚刀帶了過來,她一邊抱怨,一邊動作利索地去魚鱗,開腹清理,司諾站在看著,像是在認真學習封歌怎麼殺魚。
封歌心情很消沉,處身在這片叢林裡,四處都是凶殘的野生動物橫行,一個不小心就會成了它們腹中之食,再看看天氣漸漸昏暗,鳥獸不時吼叫,心不禁一寒。
可能是她太悲憤了,所以殺魚那動作也特彆粗魯,鮮血濺得她腳上,帶著魚腥味。
“到底是誰這麼害我們……”她將清理好的魚兒放到邊上,徑自脫了鞋子,趁著還有點太陽餘暉,坐在河邊,雙腿泡在河水裡悶悶地踢水。
司諾像是在警惕著什麼,轉身卻看見她悠哉悠哉地坐在河邊玩水,頓時朝她瞥了一眼,示意她立即滾上岸!
可是封歌泡著這清涼的河水,挺舒服的,不想起來,“等一會兒,太陽還沒下山呢,而且我後背那傷疼,我暫時不想動……”說著,繼續肆無忌憚地踢水玩。
司諾氣極,陰沉著臉,“這附近有很多毒蛇……”
毒蛇?
封歌臉色一下刷白,僵硬著身子,她最討厭蛇了,那種冰冷又濕的軟體生物,小時候她被一隻寵物蛇纏過一次手臂,那感覺真的特彆毛骨悚然。
司諾看著她那怕得要死的慫樣,沒氣地瞪她一眼,“你真的很麻煩!”他冷冷地開口,可是腳步卻走到河裡。
“你做什麼……乾嘛呢……”
她被他嚇了一跳,因為司諾無端端下河裡,這河裡並不太深及他膝蓋處,然而這時,他並不是捉魚,而是彎著身子,抬起她的腳,那雙白淨修長的大手一點點給她清理腳丫。
他,他給我洗腳!!!
封歌像是震驚得七魂丟六魄,渾身繃緊,尤其是她白嫩嫩腳丫處傳來的觸感,簡直簡直要爆了!!
“你,你,你……”封歌一直斷斷續續地想開口說話,可以大腦像是有些卡鈍了。
封歌好歹也是封家大小姐,雖然跟父親封卓越不和,不過封卓越也不想落下虐女的壞名,在經濟上並沒有虐待她,所以封歌那腳丫也是養得白嫩嫩,而且特彆敏感。
這下那臉皮無敵的封歌連耳根都紅透了。
司諾的動作很輕目光非常專注認真,他倒是一臉平靜,徑自喃喃,“以前我聽老將臣說,我父親晚上時常給我母親洗腳……原來是這樣……”他眸子盯著這雙泡在清澈河水的腳丫,目光變得有些深邃。
封歌大腦裡一片空白,根本就聽不到他的話了,隻感覺那份從腳丫傳來的溫柔力道簡直折磨死她了,酥酥麻麻,還有撩人心癢。
“起來!”直到司諾上了河岸走到她身側扶著她右臂起身,他附在她耳邊那聲音才讓封歌猛地驚醒。
封歌一臉受驚似的看著這近在咫尺的俊臉,“那個,你為什麼要幫我……”幫我洗腳。
簡直受驚若寵,差點沒把她小命給嚇沒了。
“起來,你不是後背疼嗎?”司諾像是一點也不覺得不妥,催促著。
她臉蛋倏地漲紅,再也沒有亂說話了,司諾將魚兒放入大鐵桶裡,一手提著鐵桶和皮鞭,另一支手則牽著她,那十指相扣帶著她一步步地往小瓦房那邊走去。
而太陽的最後餘暉也漸漸地沉沒了,映著這最後一縷光線,封歌跟著他的腳步,目光緊緊地看著他卓越的背影,還有這十指相扣……
小瓦房裡麵不能生火因為這原本就是一個臨時站點,裡麵放置著獸園控製電箱萬一起火,後果不堪設想,因此他們今晚依舊在小瓦房門前搭起了鍋,繼續燉魚湯。
“你找這麼多柴枝回來做什麼,我們這裡已經足夠了。”封歌蹲在火堆前看火,而司諾在就近拖了許多枯枝回來。
“該不會往後一段時間我們都要被困在這裡當原始人吧……”封歌表情沉沉地猜測著,司諾依舊不太說話,他徑自坐在她對麵,火光映著他們兩人的臉龐。
餘光朝對麵若有所思的男人看去,封歌不由臉蛋有些微紅,想了想,突然秀眉一挑,“這座島嶼是你的,你應該知道怎麼出去對不對?”
司諾見她這麼吵,抬眸朝她看去,並沒有回答。
“如果是齊睿搞不好估計不說出去的方法……”封歌低著頭小聲喃喃著,狐疑地目光朝司諾打量。
“他是慕思玥的老公,我肯定了解他,他就一無恥陰險之人,整天欺負算計慕思玥……”聊起齊睿,封歌倒是有些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