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喬喬眼神像隻迷惑的小鹿,看著霍北宵。
停頓半晌後,她歪了歪小腦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那我就不客氣啦!”
下一瞬,她直接把霍北宵撲倒在床。
霍北宵隻覺得心裏像是被放了一把火,那把火很快就燃燒起來,呈燎原之勢,將他身體徹底點燃。
他被薑喬喬撩撥得呼吸有些不順暢,一雙大手箍緊薑喬喬纖細的腰肢,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鎖著薑喬喬的目光,“喬喬,可以再給我一個機會,我們做真夫妻……”
“啪!”
他話還沒說完,薑喬喬突然抬手,一個耳光閃光扇在了他臉上。
他錯愕間,就聽見薑喬喬發狠的吼道:“滾,你給我滾,這輩子我都不想見到你!”
霍北宵渾身僵住,他想問薑喬喬什麽。
薑喬喬卻已經“咚”的一聲倒在床上,蜷縮成一團,像是睡著了。
但他看見薑喬喬眼角有兩行清淚滑落,他湊上前去,就聽見薑喬喬說,“秦海洋,我恨你……”
這一瞬間,霍北宵如遭雷擊。
他剛才還小鹿亂撞的心,此時仿佛被冰凍了。
之前,他隻以為薑喬喬和秦海洋的親事,也跟他和薑怡然的親事一樣,是父母的包辦婚姻。
所以他完全沒想過,薑喬喬和秦海洋可能是有感情的。
薑怡然用那種卑劣的手段搶了薑喬喬的心上人,薑喬喬心裏也是恨的。
他看著薑喬喬哭過之後的清麗小臉兒,幫她開了風扇吹著,又蓋了一床薄薄的毯子。
這才起身出門。
出門後,他徑直去了徐一舟的衛生所。
“給我開點煮醒酒湯的藥材。”
徐一舟看他黑成鍋底的臉色,又嗅了嗅他身上的酒味淡得很,很明顯,他這醒酒湯的藥材不是給他自己拿的。
“小嫂子喝酒了啊?”
“我說現在都改革開放了,你這大男子主義可要不得,小嫂子不就喝點酒嗎?你至於生氣成這樣?”
徐一舟一邊念叨著,一邊給他把醒酒湯的藥材配好了。
他把藥材遞給霍北宵的時候還說道:“我跟你說啊,你把你的大男子主義收一收。尤其千萬不能動手啊!小嫂子那麽嬌嬌小小的一個,可遭不住你一拳的啊!”
“聒噪!”霍北宵從徐一舟手裏接過醒酒湯藥材,不耐煩的吐出兩個字。
他剛走出兩步,又有些不死心的轉頭問徐一舟,“我問你,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說她恨他,代表了什麽意思?”
徐一舟眼裏瞬間閃爍了八卦的光輝,“這有愛才有恨。咋了?有姑娘家跟你說她恨你?
難怪小嫂子要喝酒呢,原來是你不老實,在外麵招惹上情債了。來,跟弟弟說說,你招惹上誰了,弟弟給你出出主意。”
徐一舟說著,興奮的抱住了霍北宵的肩膀。
霍北宵一個淩厲的眼神落在徐一舟身上,“手不想要了?”
“嘿嘿。”徐一舟尷尬的一笑,麻利的收回了手臂,“道上的事情少打聽,我懂,我懂,我不問了。你快回去給小嫂子煮醒酒湯。”
霍北宵回到家的時候,薑喬喬還在睡著。
但她始終是保持著蜷縮在一起的姿勢,像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他想起來他好像一直都是這麽睡的。
是因為秦海洋的背叛,才讓她這麽沒有安全感的嗎?
徐一舟的那句“有愛才有恨”在他腦子裏回蕩。
他之前對薑怡然隻是因為那個莫名其妙的夢,產生的莫名其妙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