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蒼瀾這才打了聲招呼,“江少。”
許蒼瀾還真是故意的,他並不怎麽想理江懷夏,要是他不出聲,許蒼瀾還打算一直忽視下去。
江懷夏哪能不知道他什麽意思,勉強笑了笑,“好久不見啊,許少、白少。”
“不久不久,之前還見過。”臨淵擺手道。
江懷夏見這是不認識的人,問道,“這位是……”
臨淵,“我姓臨,請叫我臨小姐。他姓隋,請叫他隋小姐。謝謝。”
江懷夏麵色不虞,這女人在針對他。
臨淵懟了江懷夏一次,也夠了,轉而問楊天意,“楊少,這裏什麽情況啊?怎麽都圍在一起看人打架?”
隋風正在分析場中戰鬥,道“用詞精準一點,人家那是對戰。”
臨淵無所謂,“都一樣。”
楊天意揚了一下下巴,道,“這兩位白少應該認識吧。”
白久麵色不變道,“陸鑫,邢暉。”
楊天意繼續道,“這兩個人,同時發現了一件異寶,都想要占為己有。兩個家族都各自不想放棄,但以此為敵又太過草率和傷己,於是決定讓兩個發現者一戰定勝負。其他人,一部分是見證者,大部分是湊熱鬨的。”
許蒼瀾,“這兩人實力不相上下。”
江懷夏一撇嘴,“一個四級一個五級,哪兒來的不相上下。”
臨淵有些懷疑的看了江懷夏一眼,這貨真的是江家少主嗎?怎麽會這麽沒腦子?
不過管他是真沒腦子還是假沒腦子,也不關他的事,臨淵更感興趣的是,“異寶?什麽樣的異寶?”
楊天意視線移動,轉向一個方向,邢家人和陸家人都在那裏,圍著一個噴泉樣的水池,“水靈珠。”
臨淵這才注意到那裏的不同尋常,水池後邊有個模糊了臉的女子雕像,斜坐在池壁上,高高舉起的手上原本是注入水流的地方,現在卻有一顆鵝卵石大小的藍色珠子懸浮在上方。
臨淵抿了下唇,還以為是什麽好東西呢,原來是‘人魚之淚’。
隋風:人魚之淚?
臨淵:?你怎麽聽到我說話?
他剛剛有動用契約嗎?
沒有吧。
難道是他太失望了,契約自動啟動把他的吐槽傳過去了。
隋風:說說人魚之淚。
臨淵:你不知道?
隋風:……不知道。
他當然知道,但他想聽臨淵說。臨淵知道的恐怕和他知道有所不同,因為臨淵的語氣太過諷刺。
臨淵:人魚之淚,人魚的眼淚。傳說,在大海的深處居住著一群人魚,他們不僅長得閉月羞花沉魚落雁,還實力強大,是海中霸主。傳說,人魚是沒有眼淚的,隻有在兩種情況下才會留下眼淚。
隋風:什麽情況?
臨淵淡道:最悲傷,最喜悅。
隋風瞳孔一縮,道:繼續。
臨淵望向那顆水靈珠的眼中帶著無人看懂的深沉:最悲傷的情況下流下的眼淚裏包含了人魚的一半修為,幾乎可以讓人瘋狂。最喜悅的情況下流下的眼淚是最頂級的療傷聖藥,生死人,肉白骨的那種。
隋風:那你怎麽說上麵那個是‘人魚之淚’?
按照臨淵的說法,上麵那個明顯是假的。
臨淵:瞎扯的唄。
隋風:你覺得我會信?
臨淵:我又沒讓你信。本來就是你偷聽,還好意思指責我,真不要臉。
隋風:……
隋風又一次覺得臨淵不可理喻,他有指責他嗎?
不過他想要的信息已經得到了,愛罵就罵吧,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隋風無視臨淵,繼續觀察場中的戰鬥。短短兩分鐘之間,局勢已經翻天覆地的變化。
陸鑫和邢暉各有各的優勢,陸鑫雖然是四級,但他的異能不管是攻擊力還是防禦力都要比邢暉的強上一點,而邢暉的優勢是他比陸鑫高一級,體內能量比陸鑫多得多,他比陸鑫更加經得起長時間的戰鬥。
可陸鑫真的會讓邢暉把自己給耗到能量殆儘嗎?當然不可能。
臨淵唏噓不已,“姓陸的要贏了。”
隋風,“別劇透。”
果然,臨淵話音落下沒多久,陸鑫手就橫過邢暉的脖子,刻意留長的指甲好死不死劃了一下,留下一條血痕。
“你……你竟然……”邢暉道。
“我怎麽了,認賭服輸吧。”陸鑫道。
邢暉臉色又青又白,加上臉上被揍出來的降紫色,就像一個調色盤一樣,隨著脖子上的疼痛越來越濃烈,感受到陸鑫的殺意,立刻道,“我認輸。”
見他認輸,陸鑫也順勢放開了他,但還是小心戒備著,邢暉的人品他可不看好。
那邊的陸家人笑眯眯的對邢家人道,“邢四,願賭服輸,這顆水靈珠是陸鑫的了。”
邢四假笑,“陸老頭,難道我邢家會不認嗎?”
陸老頭嗤笑一聲,伸手拿下水靈珠。
下一刻,變故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