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更為敏銳一些,自離開地下越往上越能夠感覺到地麵上所展現出來的充沛能量,那些能量幾乎是毫不掩飾的宣泄出來。
在被高級覺醒者遺留能量肆虐的土地上,要多少人才能形成這樣的能量?
它毫不懷疑自己是上了賊船,還是下不了的那種。
生氣。
它隻是一個重傷未愈的八級而已啊。
但又沒有辦法,青竹咬牙切齒的想,為了自由……拚了。
湖泊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靈汐湖,但此時此刻,這個湖泊已經是乾涸狀態了,連同它身旁的淩霄河一起,同甘共苦的好兄弟。
靈汐河旁走過一隊隊的幽靈人。
“那就是敵人……”青竹沉靜的對比著記憶中的那些場景,完全沒有發現有相同的地方。
對比起記憶裏的那些人,這裏的幽靈紀律嚴明,像是完全兩個物種。
完全沒有聽說過。
而且,敵人也太多了。
隋風帶著他們走在乾涸的湖泊裏,湖底裂開的一道道裂縫就是他們最好的通行道路。他沒有想到的是,最後他們還是使用了這條在最開始被廢除的方案。
“我以前就住在那一邊。”臨淵的語氣帶著回憶與懷念,他對於淩霄城的記憶沒有多少,大多數都是在城主府。
而現在的城主府是一片廢墟,連記憶裏唯一的熟悉都已經消失不見。離開靈汐湖進入淩霄河,再到越來越接近那片區域,這一路順得不可思議。
隋風還開始放慢了速度,把謹慎發揮到了極致,但奇異樹隻覺得他是在跟空氣做鬥爭。
但不管他們怎麽慢,曾經屬於城主府的地方還是到達了。
很巧,他們看到了一塊巨大的斷石,斷石被暴力切成了兩斷,他們此刻看到的應該是屬於上方的那一段。
石頭灰撲撲的,上麵蒼勁有力的字體被歲月所腐蝕,隻隱隱約約看得出一個淩字。
臨淵怔了怔,那個字體,他很熟悉,他曾經在藥植空間裏看到過很多遍,而最近一次看到是在幾個月前的北防要塞。
是他父親的字體。
情緒的變化很明顯,一旁的隋風立即察覺到了,他沒多說什麽,這是臨淵必須自己走過的關卡,也是他們冒險來這裏的目的之一。隻是他還是忍不住傳遞了幾道安撫的情緒過去,告訴他還有自己在。
臨淵在契約裏告訴他自己沒有什麽事,他之前也以為自己會很傷心難受的,還很仔細的感受了一番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
未見有很傷心,隻是很遺憾。
遺憾記憶裏的人不能再相見。
他在乎的不是淩霄城,而是曾經生活在這其中的人。
臨淵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