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沒想到這麽快。”

好像隻是一睜眼一閉眼，那個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再也見不到了。

臨淵輕輕撫摸著隋風的頭發，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什麽都不需要說。

良久，有溫熱的液體滴落在他的脖頸。

臨淵看著星空，隻是將隋風摟得更緊了。

第二天，隋風的狀態恢複到與之前一樣，隻有他眉眼間的堅韌和偶爾提起幽靈的冷厲，才能窺見些許那浩如煙海的悲傷。

隋未眠稱不上一個稱職的父親，但他是隋風承認的父親。

“隋風，儘快成聖吧。”言祈看著他，不再是曾經那些神神叨叨和看小孩子似的調弄。

隋風，“你就是來說這個的？”

“並不止。”言祈帶著那條布滿強力源紋的布條，聲音淡淡，又透露著前所未有的疲憊。

“我們找到他們的老巢了，隋未眠已經殺了祂，不管是本體還是分身，都會對祂造成影響。”

“趁著祂虛弱的時候，我們會徹底解決祂。”

“不惜一切代價。”

言祈說著，話語中的字句沒有多麽加重，仿佛在是一個既定的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實。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已經從夜色化為白晝的天空中，又有著七彩的漂亮花瓣跌落，伴隨著深入骨髓的悲傷，這已經不是第一例了。

虛空中的戰鬥結束，萬聯與幽靈的戰爭徹底打響。這短短幾天時間，死亡的聖者一隻手都數不過了。

若不是這場戰爭，誰也不知道，原來末土還隱藏了那麽多的聖級強者。

隻是再強大的力量也有死亡的一天。

萬聯已經出動了全部的力量，整個末土都被他們調動了起來，殺戮時時刻刻都在發生。

每時每刻都有無數人死亡。

“成聖……”隋風握緊拳頭，“我會的。”

言祈點了點頭，“我們不確定因果是否可以徹底殺死靈主，他的分身實在是不知道有多少個。”

隋風明白他的意思，若因果無法殺死靈主，就需要由他來頂上，他的精神力是第二把刀。

所以他必須成聖。

隋風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成聖，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或許他能成，或許成不了。

他也沒辦法給予一個肯定的回複。

他微微皺眉，“因果……”

“你們是用什麽辦法讓因果成聖？”

他已經猜到了，那個［因果］指的是誰。

言祈彎了彎嘴角，“這就不需要你來擔心了。”

隋風聞言，沉默的下來。

臨淵忽的低頭，在空間戒指裏翻來翻去，過了好幾分鐘拿出一個兩個空間裝置遞給言祈。

臨淵說道，“這是給果果和長孫哥的禮物，麻煩前輩幫忙送一下。”

言祈看著他們，嘴唇動了動，隨後勾起一個弧度，“好。”

言祈離開之後，隋風和臨淵並沒有走，兩人依舊呆在這座永晝山脈的雪山上。鄭輕已經回到了萬聯總部，全麵戰爭已經開始，隋風和臨淵也有了更加強大的力量，並不需要他跟著保護了。

隋風抬起手，精神力在他的手中流轉，他知道，比起獸型和雷係，末土需要的是精神係的聖者，這樣才有可能對抗靈主。

原本他老爸是殺死靈主的第一人選，但所有人都沒有意料到，靈主竟然會有一個聖級的分身。

隋未眠拚儘全力，與那分身同歸於儘。

但還有一個靈主。

隋風深吸一口氣，“我的獸型不可能成聖，雷係……”沒了他老爸，雷係的成聖通道空了出來，他的雷係倒有可能晉級，迪但需要時間磨礪。

同樣的，精神力也是如此。

但相比較於已經失去頂級壓製的雷係，他的精神力已經升到半聖頂峰，此刻他已經能夠察覺到在係別之上，屬於精神力法則的強大抑製力。但他又非常明顯的能夠知道這股力量不是聖級，影響不了他的精神力晉升。

思慮良久，他知道，這股盤旋在聖級甚至比聖級更高的精神力，是屬於那位強大的靈主的。

這就是他的敵人了，隋風閉眼感受著那股浩瀚蒼茫，自己對比起來如海中一扁舟，實在在太過巨大的差距。

但是，他是不會放棄的。

他的精神力似乎也聽到了他的意念，絲絲縷縷的盤旋在他四周，呼喊著，為他加油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