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呂湖衣猛地從對方手中奪過墨鏡來戴上,淡聲道了句謝,便從對方身邊經過離開。</P>
那人愣了下。</P>
回過神來時,呂湖衣已經不見了。</P>
他撓撓頭,疑惑的跟身邊人說道:“我……我真的覺得她挺眼熟的。”</P>
身邊人也有點疑惑,“可能你之前在什麼地方碰見過她吧。話說回來,她誰啊?怎麼能進後台?應該不是我們的工作人員吧?”</P>
“肯定不是!你看她那個氣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且啊,剛才我看了眼,你是不知道,她長的賊漂亮!”</P>
“那咱彆多管閒事,她可能是什麼大人物。”</P>
“對對對,先去做我們的事。”</P>
……</P>
呂湖衣走出去極遠,直至聽不到身後人的聲音,才覺周身的僵硬緩了些。</P>
她慢慢停住,深吸一口氣。</P>
感覺心情好不少了,呂湖衣繼續往前走。</P>
但沒想到的是,她才走出去一步,前麵忽然響起一道聲音。</P>
“你發生了什麼?”</P>
呂湖衣一愣,抬頭看去。</P>
不遠處的另一頭,陸容正朝她走來。</P>
陸容此時摘下了帽子,單手抄進衣服口袋裡,漫不經心的懶散模樣,黑漆漆的眸光卻直視著她,仿佛能一直看進她隱藏極深的心裡。</P>
呂湖衣默了默,說:“沒什麼。就……剛才碰見了個人,他把我墨鏡撞掉了,看見了我的臉。”</P>
陸容聞言微微皺眉,加快了腳步,到呂湖衣麵前停下。</P>
問:“認出你了?”</P>
呂湖衣搖頭,“應該是沒有。”</P>
陸容又問:“需要我幫你解決嗎?我可以用催眠讓人忘記。”</P>
呂湖衣笑了笑,搖頭:“沒事,都過去那麼多年了,該過去的也過去了。”</P>
她不想再說這個話題,轉而問道:“你的事辦的怎麼樣了?”</P>
“還成。”陸容將過程簡單說了遍。</P>
呂湖衣聽到陸容居然給孟陵明留了個辟邪符時,詫異道:“你……寶貝兒,你不是對製符也略懂嗎?能有用嗎?彆……到時候不但沒用,還那啥……給人家招去什麼東西。”</P>
後麵的話不太厚道,呂湖衣乾咳兩聲。</P>
陸容哦了聲,麵不改色道:“是略懂,但不是不會。放心吧。”</P>
呂湖衣麵色就古怪了些。</P>
莫名耳熟的話?</P>
呂湖衣嘴角一抽,就道:“那走吧,你那兩個同學還等著呢。”</P>
陸容點點頭,同呂湖衣並肩往外走。</P>
然而,就在她們兩個人走後,一旁的側門忽然被打開,走出來一個一瘸一拐的人。</P>
定睛一看,正是楊汝清。</P>
她被保鏢扶著,死死的盯著陸容和呂湖衣離去的方向,眉頭緊皺。</P>
扶她的那個保鏢麵流冷汗,不敢吭聲。</P>
其他人都已經去醫院了,楊汝清原也是要去的,但剛要出後台,就碰見了呂湖衣前來找陸容。</P>
楊汝清認得呂湖衣的服飾,知道她和陸容有關係,就沒走。</P>
然後,楊汝清就看到了呂湖衣戴的麵具掉了下來,也看見了呂湖衣的臉。</P>
看見的那一刻,楊汝清愣住。</P>
但她還沒反應過來,呂湖衣便往裡走。</P>
楊汝清下意識的躲進旁邊的房間裡,又親耳聽到了陸容和呂湖衣說的所有話。</P>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P>
因為她看同陸容一起的那個女人很眼熟,像是在哪兒見過。</P>
想不起來,楊汝清心裡跟貓抓似的難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