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那三個男人並沒有得逞。</P>

關鍵時刻，媽媽桑帶著人趕來了，那三個男人不得不停下。</P>

鬨出人命來，誰的臉上都不好看，但對於客人，尤其是能搞來大價錢，還能繼續賺到錢的客人，媽媽桑向來不會真撕破臉。</P>

她隻裝模作，樣的說了幾句，就讓那人處理屍首，那三個男人也得以離開。</P>

媽媽桑數著手裡的錢，笑的合不攏嘴，根本沒有在意死的是她的人。</P>

就在這個時候，縮著角落裡的程晗動了動。</P>

他原本極其漂亮的藍色眼睛此刻一片死寂，隻是撐著一口氣，從地上緩緩爬起來，抓住了媽媽桑的衣角。</P>

媽媽桑沒有注意到他，冷不防被碰到，嚇了一跳。</P>

她還沒回神，就聽見麵前的小孩子用一種麻木又冰冷的語氣說：“我長的好看，你想用我賺錢嗎？”</P>

媽媽桑心頭一跳。</P>

程晗抬頭望她。</P>

明明是仰望的角度，媽媽桑卻在他的眼神裡生出一種寒意。</P>

程晗又問了一遍，拉回媽媽桑的思緒。</P>

媽媽桑曆經世事已久，一雙眼睛毒的很，能看穿很多人，更彆提是這麼個小孩子。</P>

她的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孩子哪裡不一樣了，或許是個極難掌控的危險。</P>

對於這種，媽媽桑向來不會給對方機會。</P>

但望著程晗那張精致漂亮的臉，媽媽桑遲疑了一秒，就嗤笑出聲：“行啊。”</P>

有錢不賺，是傻子。</P>

相信程晗，絕對合她來往過的部分大人物的胃口。</P>

程晗點點頭，平靜的可怕，“我隻有一個要求。”</P>

“說。”</P>

媽媽桑對於聽話的人，總是多些耐心。</P>

更彆提，她不認為一個孩子，能翻出什麼風浪。</P>

可下一刻，麵前小孩子的聲音泛寒：“那三個男人，他們要不得好死，要償命。”</P>

媽媽桑愣了下，定定看著他。</P>

片刻後邊，她玩味的說：“我不做虧本買賣。你得讓我看到你給我帶來的價值。”</P>

程晗道：“可以。”</P>

……</P>

從那以後，程晗在紅燈區搖身一變，待遇和身份與從前天壤之彆。</P>

媽媽桑為了培養他，費了好些心思。</P>

有那麼近半年，程晗跟著專門的學習那些不堪的內容，好幾次深夜，他都惡心到嘔倒脫水。</P>

但隔天，他又將那個脆弱排斥的自己藏起來。</P>

他極快的吸收著可能對自己有利的知識能力，貪婪的接觸著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世界，努力往上爬。</P>

這時候，他基因裡的“天賦、聰明”終於顯露出來，在最短的時間裡成長，讓媽媽桑滿意。同時，他像他的母親一樣，在等待機會，逃跑的機會。</P>

而他的第一個客人，是個外國男人。</P>

對方很神秘，也很厲害，據說將將從獄中出來，很多人都忌憚他、拿他沒辦法。</P>

他似乎對紅燈區有種莫名的敵視。</P>

程晗第一次看見他時，他就是帶著人來砸紅燈區的場，媽媽桑看見他的第一眼就腿軟跪倒，哆哆嗦嗦的求饒。</P>

男人掐著她的脖子問人在哪兒。</P>

程晗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人，媽媽桑好像也回答不上來。</P>

最後為了保命，媽媽桑把他推了出去。</P>

看到他時，程晗注意到男人明顯的失神了一瞬，接著眼神、神情變的凶狠可怕，像是把他當成了某個仇人。配上他臉上幾乎毀容看不出樣貌的傷疤，更顯得駭人。</P>

程晗就被他帶走了。</P>

他在那男人的地方被扣留了很久。</P>

對方性情手段都暴戾，折磨他的手段層出不窮。</P>

程晗在那一個月裡，幾乎是生不如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