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趙子靖的住處，兩人誰也沒再開口說話。趙子靖安靜開車，程晗斷斷續續的喝完醒酒湯，就靠著車窗睡了過去。</P>

到了後，趙子靖看程晗睡得熟，本來沒打算叫醒他，可誰知他一停下車，程晗就醒了，迷迷糊糊的道：“到了？挺快的。”</P>

趙子靖嗯了聲，讓他下車。</P>

程晗聽話的下去，等趙子靖停好車也下車後，下意識的跟在趙子靖身後，手拉著趙子靖的衣角，走的有點歪歪扭扭的。</P>

趙子靖看的有點心軟，握住他的手帶他進去。</P>

住處很大，但收拾好的房間就趙子靖那一間，這麼晚再收拾顯然不現實，趙子靖便將程晗帶到他房間，打算自己去睡客廳。</P>

這時程晗困的有點沒意識了。</P>

趙子靖幫他脫了衣服，扶他躺下。</P>

剛要給蓋上被子，程晗突然睜開雙眼，一把將趙子靖往下拉，翻身將他壓住。</P>

趙子靖懵了下：“你做什麼？”</P>

程晗手腳並用的纏住他，閉上眼睛臉湊近他，在他耳邊低聲道：“一起睡。”</P>

趙子靖試了試，不但沒掙開，反而惹的程晗纏的更緊，隻好由著他。</P>

折騰那麼久，趙子靖也困極了。</P>

睡意幾乎淹沒他時，他聽見程晗低啞的聲音：“不用找那個黎秀。東南亞，我的地方，你想做什麼都可以。”</P>

趙子靖迷迷糊糊的嗯了聲。</P>

次日清早，趙子靖再醒過來時，身邊已經沒人了。</P>

他起身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但皺的厲害，沒法再穿了，隻好找了身新的換上。</P>

開門出去後，趙子靖聞到誘人的香味。</P>

他找到廚房，程晗就在案台前，一邊看著正煮著的洲，一邊打著電話。</P>

趙子靖過來時，他第一時間發覺，回頭朝趙子靖做了個口型。</P>

趙子靖點點頭，轉身去洗漱。</P>

再出來時，程晗已經做好早飯放到桌上，將將掛斷電話。</P>

“你剛才和誰打電話？”趙子靖好奇的問。</P>

“程一。”</P>

程晗盛了碗粥放到趙子靖麵前，道：“你不是要去境外越南嗎？程一在很久之前，就被我派去接管那裡，對那裡了如指掌。你想做什麼，找什麼人、什麼墓，他都能幫到你。”</P>

趙子靖用勺子攪了攪粥，低著頭沒看程晗，道：“我一直沒問你，你怎麼會和東南亞那邊……你不是G洲天盟的人嗎？”</P>

程晗頓了頓，“進入天盟前，我是待在東南亞那邊的。”</P>

“主要做什麼？”</P>

程晗遲疑了下，道：“一些小生意。”</P>

趙子靖抬頭看向他。</P>

程晗轉移話題道：“先吃飯吧，快涼了。”</P>

趙子靖卻道：“今晚，我收到了裴長庭給我發的一條信息。”</P>

程晗心頭一跳，差點從座位上蹦起來：“他給你發什麼了？”</P>

趙子靖找出手機打開，手指在屏幕點了幾下，就把手機放到桌上，推到程晗麵前。</P>

程晗低頭一看，神色一僵。</P>

裴長庭發的是張照片，拍的是兩樣東西。</P>

——他放在保險櫃裡的珠子和草蝴蝶。</P>

趙子靖平靜的吃著煎餃，道：“你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P>

程晗緊張的喉結微微滾動，聽到他這話，反倒也平靜下來，道：“你也知道，我比較……喜歡收集珠寶玉石之類的。”</P>

“所以呢？”</P>

程晗默了默：“在我……G洲的莊園裡，有很多，你想去看看嗎？”</P>

“我為什麼要去看？”</P>

“因為那都是給你的。”</P>

程晗幾乎脫口而出。</P>

趙子靖動作頓住，看向程晗。</P>

話出口，程晗終於鬆了口氣，下麵的話說的更順暢，“如你所見，有個可能……嗯，咱倆確實認識挺久的了。以前拿了你身上唯一的東西，現在我把我所有的都給你。”</P>

他望著趙子靖，神色柔和下來。</P>

“你要嗎？”</P>

趙子靖心頭一動，微微低著頭，故作鎮定：“我能不要嗎？”</P>

“不能！”</P>

“那就是了。”趙子靖輕聲道，“你知道答案，還問我？”</P>

程晗眼睛一亮，低低的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