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小心翼翼的提醒顧其華腳下的路。</P>

周望川則一直走在最後麵，平和的望著前麵的沈清澤和顧其華，扯著嘴角笑了下。</P>

終於到長椅前，沈清澤扶顧其華坐下。</P>

周望川在這時道：“我看遠處有果樹，沈清澤，你跟我過去摘幾個來。”</P>

“要去你去，我還要陪……”</P>

沈清澤剛開口，又看到周望川拿出了那個校徽。</P>

他登時將話咽了回去，扭頭對顧其華道：“算了，我還是去吧，很快回來。”</P>

顧其華敏銳的側頭麵向周望川的方向，沉默幾秒，淡淡的嗯了聲。</P>

沈清澤與周望川就一並離開。</P>

走遠了，沈清澤回頭看了眼，才道：“你以前真是……和平小學的學生？”</P>

和平小學就是他這次回來參加校慶的學校。</P>

周望川嗯了聲，道：“以前海城被上麵選作重點發展的城市，同樣也在這裡展開一個教育實驗項目。當時上麵在各地尋找了很多突出的孩子來參與這個項目，我是其中之一。”</P>

說完，他低頭看了眼手裡的校徽，遞給沈清澤。</P>

沈清澤莫名其妙道：“你的校徽，給我做什麼？”</P>

“我的校徽？”周望川挑了挑眉，嘖道：“你好好看清楚，這是誰的。”</P>

沈清澤這才接過來，看校徽背麵刻著的名字。</P>

目光落在上麵的刹那，沈清澤一愣，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P>

上麵刻著的名字竟然是……顧其華？？</P>

“這……”沈清澤詫異極了，“他……他以前也在這個小學上過嗎？我怎麼沒見過他？”</P>

“你沒見過嗎？”</P>

說著話的工夫，兩人已經走到了果樹下。</P>

周望川上前，伸手去夠附近枝丫上青翠欲滴的果子，不緊不慢的開口：“其華，當時也是那個實驗項目選中的人。他父母都是高層知識分子，是第一批同意，並且誌願參與項目的人。為了項目的進行，他們就把自己的孩子送進了項目裡。”</P>

隨後，周望川轉身看向沈清澤。</P>

“在同批次的孩子中，其華一直是最優秀，成績數據最頂尖的那個。但是他那時有中度的自閉症傾向，脾性冷漠孤僻，獨來獨往，從來不理會我們那些人。我後來讀研開始參與項目開發投資時，重新遇到了他，用了挺久，才同他慢慢熟識起來。”</P>

沈清澤一臉愕然。</P>

聽著周望川的話，他下意識的回想小時候已經模糊的記憶。</P>

但不行，他想不起來多少。</P>

沈清澤道：“那時候樓上的特殊班同普通班差距大，作息時間也是叉開的，我……我不知道他也是……”</P>

“我方才已經說了，你見過他。”周望川笑了笑，語氣卻很平緩，道：“那時候班上的人，同其華都不來往不熟識。但我們都知道，有個樓下的小傻子，一直纏著他。”</P>

話落，周望川打量沈清澤，道：“確實不怎麼聰明。智商低，反應遲鈍，天真的過了頭，也不知道你那時候是怎麼撬動其華的。”</P>

沈清澤怔了良久，雙眼微微睜大。</P>

周望川這麼說，他好像有些印象了。</P>

但有點……一言難儘。</P>

要說那時他到底有沒有見過比較特殊的人，還真有一個，就是他有次翹課去天台玩時興的遊戲機時，見到過一個不愛說話的漂亮哥哥。</P>

講真的，沈清澤那時候第一次見比自己還好看的人，以至於他第一麵就做了個比較丟人的舉動。</P>

他學了從前啃過他的小姑娘，撲上去也啃了對方，好看看到底好看的人有什麼不同，才能讓彆人心心念念惦記著。</P>

當然，那時候的沈清澤小朋友並不知道，是因為家世背景。</P>

漂亮哥哥當然也不知道沈清澤是出於什麼目的，被結實啃了一口時，渾身都僵住了。</P>

於是沈清澤第二次再翹課去天台時……被舉報了。</P>

他再次見到了麵無表情的漂亮哥哥，以及……多出來的教導主任。</P>

沈清澤小朋友不服。</P>

為什麼他去天台要被罰，漂亮哥哥就沒事？</P>

於是沈清澤小朋友冥思苦想了好幾天，終於想出一個報複回去的辦法。他蹲到漂亮哥哥再去天台，噌噌跑過去把新買的遊戲機塞對方懷裡，嚴肅的道：“你得跟我一起玩！”</P>

然後教導主任再來，看到漂亮哥哥也在玩，肯定就會像罰他一樣罰對方了。</P>

漂亮哥哥看了沈清澤一眼：“……”</P>

後來沈清澤小朋友才明白，那是看智障的眼神。</P>

因為他玩了一周都沒通關的遊戲，被漂亮哥哥不到半個小時就通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