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期扭頭看了一眼營長身後跟著的人，斟酌半晌後應道：“我們去旁邊說吧。”</p>

“走。”營長點頭。</p>

……</p>

幾分鐘後，樓梯間內。</p>

小期從兜裡掏出了幾張紙說道：“我和打陳隊的那個人碰上了，他素質很好，下手也陰，我沒留住他。”</p>

“你沒留住？”</p>

“嗯，我拿刀都沒留住。”小期點頭：“不過，我也沒想到他是這個素質。”</p>

營長皺眉斟酌半晌，伸手指著紙條問道：“這是啥？”</p>

“你看看。”小期將紙條遞了過去。</p>

營長接過後，低頭攤開看了一眼，目光驚愕：“警司的人？”</p>

“對。”小期點頭。</p>

“不可能。”營長拿著紙條搖頭：“事兒肯定是警司那邊搞的，因為馬老二背後的關係就是秦禹，老貓他們。但這幫人應該不會自己去辦陳博。”</p>

“不，你不了解當時情況。”小期搖頭解釋道：“我是拿刀捅他，他隨機應變的用右腿擋了一下，我刀刃割開了他的褲子，這個東西才掉出來的。”</p>

營長愣住。</p>

“他撞上我，本身就是偶然，而我拿刀去捅他，更是事先根本不可能預料到的事兒。”小期低聲分析道：“所以，這個單據不可能是嫁禍，應該就是他無意中留下來的。”</p>

營長聞聲沉默許久後，低頭再次看了一眼紙條：“那真是他乾的？”</p>

“我有招能確定是不是他乾的。”小期突然插了一句。</p>

“什麼招？”營長問。</p>

“我倆打的時候，他受了點輕傷，後背靠在牆上的時候，被廣告牌上凸出來的釘子紮到了。”小期話語簡潔的說道：“找到人，看看他背後，不就啥都知道了？”</p>

“你確定他受傷了？”營長陰著臉問。</p>

“確定，血我都看見了。”小期點頭。</p>

二人正在交談之時，樓梯間的鐵門被推開，一名壯漢走進來說道：“老陳廢了。”</p>

“廢到什麼程度？”營長猛然回頭問道。</p>

“雙腿膝蓋往下全部骨碎，沒有一點再站起來的可能。”壯漢沉吟半晌說道：“主任部給的建議是截肢。”</p>

營長咬了咬牙，聲音低沉的又問：“區外呢？”</p>

“那幾個運貨的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我們隻找到了他們的用車，但完全追不到人影。”壯漢搖頭：“我的判斷是，他們要麼有人接應，要麼可能已經返回鬆江躲藏，玩燈下黑。”</p>

“他媽的！”</p>

營長聽到這話，攥著紙條罵道：“建區以來，除軍事衝突外，我還沒聽說哪個駐軍單位，能讓人把副營殺了，把大隊長搞成這樣。”</p>

“軍監那邊已經調查事情起因了，這事兒不好隱瞞。”壯漢補充了一句。</p>

“把事兒往李岩身上推，儘量摘乾淨老陳。他都廢了，就彆讓他上軍法了。”營長虎目一瞪，聲若洪鐘的喊道：“這口氣老子要不出，以後沒法在鬆江混了。通知營區，集合兩個步兵連，給我進城。”</p>

……</p>

警司食堂內。</p>

秦禹吃過早餐，低頭就接通了李司的電話。</p>

“區外的動靜是你鬨出來的？”李司直言問道。</p>

“是。”秦禹點頭承認：“齊麟要報複，我同意了。”</p>

李司沉默。</p>

秦禹斟酌半晌，立馬解釋了一句：“叔，藥線這活兒太肥了。今天聯防敢搞你，你忍了，那明天關口的人，地麵上的人，誰缺錢了都得找你拿。到時候這活兒，你還乾是不乾？！我是覺得，路麵上的事兒，確實有人情可講，但也要有點脾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