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時候，就不是分家的問題了。大房不容你，其它幾房也不容你，老頭子更不會容你，明白嗎？”王宗堂瞪著眼珠子說道：“看事情要長遠，要走一步，想三步。天天嘴上說著要分家，你想過細節嗎？”</p>

老二頓時啞口無言。</p>

王宗堂疲憊地靠在汽車座椅上，歎息著說道：“老頭子掌控王家這麼多年，間接管理數百個生活村，鬆江的一二把手都拿他當座上賓，你的那點小心思，是逃不過他的眼睛的。他今天找我談，就是不容我拒絕，咱們的這點軟肋，都在他的眼睛裡啊。”</p>

“大哥……！”</p>

“彆說了，開車吧。”王宗堂不想再談，直接打斷了老二的話。</p>

……</p>

當天晚上。</p>

族長跟王宗堂談完話，也並沒有再找曉琴和王宗翰那邊溝通，而是回了房間早早休息。因為他打算的是，</p>

等明天王天南出完殯，再跟大房那邊說出自己的決定，並且同樣是不容對方拒絕的。</p>

深夜。</p>

溫北梁從鬆江采購回來，買了一些明天出殯要用的東西，在門口正好碰見了王宗翰領著一大群馬仔，還有家裡的人，在台階上聊天說話。</p>

“哎，老溫，我正找你呢！”王宗翰看見溫北梁，邁步迎了下來，將他拉到了一旁：“新鄉那邊有動靜，你聽說了嗎？”</p>

溫北梁一怔：“什麼動靜？”</p>

“甭裝傻，你要沒聽到就怪了。”王宗翰低聲回道：“這裡沒外人，你該說啥說啥。”</p>

溫北梁斟酌數秒：“聽到了。”</p>

“你聽到啥了？”</p>

“三房開庫往下發槍了，就在張晴死的那天晚上。”溫北梁低著頭回應道：“王宗堂的那幾個兄弟，也全去新鄉了。”</p>

“跟我知道的一樣。”王宗翰咬牙說道：“他真是翅膀硬了。”</p>

溫北梁尷尬的一笑，也不太好接話。</p>

“老溫，我跟你明說，明天天南出完殯，我就跟老爺子攤牌，他要不收拾三房，我來收拾。”王宗翰語氣略顯強硬的衝溫北梁說道：“到時候，你得幫我在老爺子麵前說話。”</p>

溫北梁斟酌半晌：“行。”</p>

“就這麼地。”王宗翰拍了拍溫北梁的胳膊：“走，進去吧。”</p>

……</p>

淩晨兩三點鐘。</p>

龍城生活集鎮內，一名男子在胡同中解開褲腰帶，一邊撒尿，一邊低聲衝旁邊的人說道：“院裡院外全是人，你去東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