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喻裕城來了林業局接宋穗儀,要她去軍區澄清,還要說明薑詩雨住在他們家,是宋穗儀的意思。
聽到這句話時。
宋穗儀心底一顫,靈魂都跟著抖了一下。
她想起來了。
上輩子喻裕城就是這樣做的,說薑詩雨跟她們一起住,是她提出並同意的。
然後十二年,宋穗儀就再也沒有了讓薑詩雨離開的理由。
宋穗儀深吸氣,想也不想直接拒絕。
“我不去。”
喻裕城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但還是耐著性子說:“宋穗儀,同為女性,難道你就一點同情心都沒有,要眼睜睜看著薑同誌被誤會也不肯幫她?”
上輩子,他在家為彆的女同誌鞍前馬後。
而宋穗儀真的需要幫助時,哪怕喻裕城就在身邊,都會因為避嫌而不肯幫忙。
現在,他卻要她去幫薑詩雨澄清……
宋穗儀按下胸腔裡翻湧的情緒,直直看著他:“可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啊,你又為什麼非要讓我用謊言去澄清呢?”
“難道你和薑詩雨就不要避嫌,難道你們就那麼清清白白?”
“喻裕城,你這樣逼我,是也想利用我的身份來滿足你的私欲嗎?”
喻裕城臉色一白,喉結微微顫動卻沒再說出一句話。
屋內一瞬間隻剩下死一般的寂靜,除了風吹動樹宋,再也沒有任何彆的聲音。
最後離開時,喻裕城的步伐都是淩亂的。
或許他也沒意識到,他口口聲聲說的從不徇私,最後隻用在了宋穗儀一個人身上。
而他這輩子唯一一次的私心,第一次破例。
並不是為了一直被他提防著的宋穗儀,而是為了一個和他毫無關係的人。
外麵夜風吹啊吹,冷意直直宋穗儀沁入心底。
她轉頭去看外麵,種的小樹都綠油油的冒出了頭,哪怕在夜裡也寓意著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