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克爾納青年的理想，你可以放棄走向更高職位的選擇，一心一意，兢兢業業地履行好作為保衛負責人的工作。”</P>

“你可以為此，替格羅特擋槍，我現在也依舊相信你，願意為任何克爾納青年的戰士擋下子彈和襲擊。”</P>

“但是，肯恩，你太著急了。”</P>

“我們說過，這是一場漫長的鬥爭。”</P>

“它不會因為戰場的戰爭結束而結束。隻會一直延續下去，從我們，到下一代的克爾納青年，再到更下一代的克爾納青年。”</P>

“每當新的，想要擺弄克爾納命運，攥取走克爾納大多數人的利益的力量出現時，我們，下一代克爾納青年，乃至更下一代的克爾納青年，繼續拿起武器，與敵人戰鬥。”</P>

“我們需要進行的，是一場持續的戰爭。我們的戰士需要永不懈怠地和敵人戰鬥。”</P>

“而你現在，想要一勞永逸。讓敵人不再出現，這是不可能的。”</P>

“這是違反客觀規律的，你太著急了。”</P>

莫道的話語聲很平和。</P>

肯恩地情緒卻有了巨大的起伏，</P>

他反複呼氣，呼氣的聲音似乎都有些顫抖。</P>

就肯恩所做的事情，有什麼意義嗎？</P>

實際上可以說是一點意義都沒有。</P>

即便是他將克爾納青年一眾高層都絕後了，又能怎麼樣。</P>

權利不在帕爾斯等人的後代身上聚集，那就在彆得地方聚集。</P>

即便是規定克爾納青年中高層都不能要小孩，</P>

又能怎麼樣呢，權利和財富頂多就在克爾納青年外部聚集和傳承，反過來控製和奪走克爾納青年的權利。</P>

這次的事情，</P>

與其說是肯恩真得想要做些什麼，</P>

不如說是，在預見到未來克爾納內可能重複先前的那種艱難後，</P>

在一種巨大的痛苦中，肯恩做出的一種掙紮。</P>

甚至，他自己可能都知道，自己的做法沒有任何意義。</P>

“教導員……我是一個懦夫……”</P>

肯恩在心口劇烈起伏了一陣過後，再說出了這句話。</P>

莫道看著肯恩，沒再說話。</P>

某種意義上，</P>

肯恩依舊是那個信念堅定而純粹的戰士，</P>

就是因為這種信念，他才選擇做出了現在的事情。</P>

如果肯恩是一個投機者，反而不會有現在的痛苦。</P>

莫道重新站起了身，帕爾斯也站了起來。</P>

肯恩望著莫道和帕爾斯，最後說了句，</P>

“帕爾斯，教導員，再見。”</P>

這次交流結束，莫道和帕爾斯離開了這處關押肯恩的安全屋。</P>

返程的路上，氣氛顯得有些壓抑。</P>

帕爾斯似乎是在想著先前肯恩的話。</P>

莫道也沒有出聲再說什麼。</P>

……</P>

次日，有消息傳來。</P>

肯恩選擇了自殺。</P>

獨自溺死在了一個裝滿水的洗臉盆裡。</P>

像是克服的對死亡本能恐懼，</P>

就像是曾經迎著敵方火力的衝鋒。</P>

肯恩，沒有留下任何遺言。</P>

這次這有些荒誕而令人心底發寒的事情，</P>

在肯恩死後，算是被暫時畫下了一個句號。</P>

一個曾經堅定的戰士死了。</P>

一個無辜者被殺。</P>

另一個克爾納青年的戰士格羅特，在知道肯恩動手的原因後，</P>

反而更難釋懷，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