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國師靠著唯一能醫治皇上的能力,把持了朝政,他處處受到掣肘,連見皇上一麵也不能。
今夜接到皇上的令牌,他不顧一切地帶兵闖入了宮中。
灼湛風嫌棄地推了楊無詩幾下,卻沒能推開,隻得任由他抱著自己,把鼻涕眼淚都擦在了龍袍上。
楊無詩是他最信任的人,如今有了他的幫助,灼湛風迅速就了解了前朝和後宮的狀況。
“朕被國師設計,昏迷半年之久,今日方才脫困。”
他三兩句說明了情況。
“什麼?陛下生病,都是那國師搞的鬼?他在哪?看我不把他碎屍萬段。”
楊無詩聞言,也不哭了,立刻恢複了大將軍的雷厲風行,揮著刀就往養心殿衝。
頓時,皇宮內一陣腥風血雨。
“陛下,國師一乾人等,都抓起來了。”片刻後,楊無詩前來複命。
灼湛風滿意地點著頭,淡定發號施令:
“將國師一乾人等押入刑部大牢待審。速速派人去白馬寺接回太後。天一亮,便宣內閣大臣入宮議事。”
“是。”
楊無詩轉身要離開,忽然發現了躲在角落裡的舞希月。
“陛下,這女子?”
陛下向來不是拖泥帶水的人,若這女子身份有異,定然早已死了。因此,他多嘴問了一句。
灼湛風走近,這才發現,舞希月胳膊上還在流著血。
她衣衫破裂,白皙的胳膊若隱若現。
白的如雪,紅的是血。
觸目驚心。
方才那心內異樣的感覺又來了。
灼湛風斟酌半晌,道:“讓太醫過來。”
楊無詩詫異地,不免多看了舞希月兩眼。
陛下是疆場上廝殺出來的人,心硬如鐵。可他剛才看這女子的眼神,稱得上“溫柔”二字。
這樣的陛下,楊無詩還是第一次見到。看來,這女子不簡單。
楊無詩尋來幾個身份乾淨的太監宮女,吩咐他們伺候著皇上。
“陛下,養心殿內隻怕要收拾一段時間。請陛下前往不遠處的蘭心殿休息。”一名太監提議道。
“嗯。”灼湛風剛要走,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朝舞希月走過去,“你叫什麼名字?”
舞希月輕施一禮,一字一字回答了自己的名字。
灼湛風將那三個字在舌尖滾了一遍,淡淡道:“朕記住你了。”
舞希月心一跳,皇上這句話,是不是威脅?
“隨朕來。”灼湛風走了幾步,回身發現舞希月沒有跟上來,臉色沉下去。
剛要發火,看到舞希月虛弱的模樣,硬生生將怒氣忍了下去。
鬼使神差的,他朝舞希月伸出手。
“伸手。”是命令的語氣。
見舞希月還在發著呆,灼湛風俯身,一把撈起舞希月,抱在懷中,大步朝著蘭心殿走去。
眾太監宮女忙低著頭上前領路,非禮勿視。
舞希月雙腳淩空,頓時感到一陣目眩。
可心裡卻踏實了,看這情形,陛下應該不會要自己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