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道:“你打電話給她,請她克服困難儘量早日返崗……要不我下午下班後專程過去探望探望?”
帶有幾分調戲良家婦女的意思。
郭聲守笑道:“說不定周市.長就盼著白市.長探望呢,您一探望她的病就好了,哈哈哈哈……”
很靈光,郭聲守打完電話後周沐果真沒多會兒就強撐病體過來,風火火直奔白鈺辦公室,一付要算賬的模樣。
“越澤幫我把這份材料複印一下……”
白鈺鎮定自若將晏越澤打發走,搶先道,“昨晚的事永遠不準再提,永遠永遠爛在肚子裡,行吧?”
“不,我覺得……你覺得你態度有問題!”
周沐咬著嘴唇道,“我希望你嚴肅點,不要跟我油腔滑調!你叫郭守聲轉達準備探望我什麼意思?以後不允許以這種語氣說話!”
白鈺詫異道:“探望怎麼了,昨天你不也上門探望我嗎?”
周沐暴怒地一拍桌子:“說了永遠不準再提!”
“好,不提不提,那你高燒退了沒有?”白鈺關切地問。
“沒有……不要你管!”周沐喝道,“我的事你少管,你管好自己……你總是管不住自己所以才……”
白鈺暗想這話說得,好像昨晚我單方麵挑起似的,遂轉移話題道:“上午市.長碰頭會內容守聲都傳達了吧?港口改製的事你不必管了,還交給樓市.長掃尾;城建工作雖這麼細分,還是以你和梅市.長主導,把四季度基礎打牢明年日子就好過了。”
周沐陡地以少有的鬼祟朝門外瞅了一眼,主動過去反鎖好門,目光定定看著他。
白鈺嚇了一跳,暗想嘗到甜頭還想繼續麼?也不能在辦公室啊,好歹等晚上再約時間,畢竟能快速把高燒降下來……
正胡思亂想,周沐已坐到對麵低聲道:“可靠消息年底前省裡要有大調整,常.委班子起碼動一半,省城詩委書計進常.委!”
與李璐璐的消息完全吻合。
白鈺收斂笑容問道:“消息來源於都家?”
“是!”周沐道,“都業淳那門曲折傳遞過來的,綜合各方麵情報來看俞晨傑前景不妙!”
“當然不妙,”白鈺冷笑道,“妙的話能出這一係列昏招嗎?完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莫名其妙。”
周沐鄭重道:“他的確想同歸於儘,但對你有何好處?你願意跟條瘋狗同歸於儘?你得趕緊想辦法!”
白鈺側過臉細細審視她,俏臉隱隱抹著病態的紅暈,眼裡卻閃動著真誠的焦急,不由道:
“你真為我擔心嗎?我以為你巴不得我越倒黴越好。”
周沐深深吸了口氣,垂下眼瞼道:“聽著白鈺,這跟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沒半毛錢關係,我純粹從工作出發!在湎瀧,你做得非常好,城市因你躍出低穀走上快速發展道路;在勳城,我感覺你會做得更好,我跟省城所有市民一樣由衷希望城市麵貌有個徹底的、全麵的提升。無論……我個人有多恨你,我不得不承認你是位合格的市領.導,你有更高的上升空間、更好的機會……以後我倆更要保持距離,我不會……不會私下接觸你,你也彆想再碰我……真的,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白鈺也定定看她,半晌微笑道:“瞧你非整得這麼嚴肅,明明在幫我,從你嘴裡說出來好像威脅似的。”
“你……”
周沐氣結,感覺剛才那番話都白說了。確實,男女之間一旦突破界限就變得不一樣了,怎麼嚴肅得起來?
昨夜周沐輾轉反側痛苦地自責之餘,也恐懼地浮起個念頭:以後倘若白鈺用強推倒自己,會不會反抗?
還是享受?
上次湎瀧瘋狂之夜還可以借口雙方都醉了,昨晚可實實在在清醒狀態下發生的,還有什麼開脫的理由?
就算白鈺是個大流氓,從頭到尾自己可曾有過一絲抗拒?沒有,絲毫沒有而且比他還主動……
所以白鈺猜得不錯,周沐的病是心病,跟俞晨傑一樣過不去心頭的坎兒,自己崩潰了。
白鈺又轉回正題:“你真想幫我?”
“是!”
“如果存在一定風險呢?”
“我既然說了就不後悔。”周沐道。
“那就說定了!”白鈺一字一頓道,“我正在部署一個計劃,屆時你將承擔重任!記住是重任,因為成敗都在你身上!”
“什麼計劃?”周沐有些緊張地問。
白鈺微微一笑:“等安排妥當再告訴你……”
晏越澤捧著複印材料在走廊遇到正好出門的周沐,見她一臉平靜不象吵過架的樣子,還有些奇怪,暗想談了半天居然沒吵架,少見,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