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燕子譏諷道,“我倒忘了潘家有百億千億家產,有大好江山等著你潘禽.獸去繼承,否則你拿什麼繼續誘騙無知少女?”
“話可不能這麼說……”
潘富帥忍氣吞聲道,“燕子你也知道到我們這樣的級彆不可輕言離婚,離婚後班子成員再結婚更是大忌,去年至今勳城市府大院出了太多太多麻煩,風口浪尖我們最好夾著尾巴做人,彆被人家當槍使……你這些年不容易,我一直很愧疚,燕子,我希望做些補償,以你我都接受的方式……”
“砸錢,拚命地砸錢,對嗎?”
鄭燕子鄙夷地說,“給雲歌吟分手費是30萬,她沒要,砸到你臉上了。潘禽.獸,你的臉皮究竟有多厚,經得起被你糟蹋過的女孩子輪流砸?”
“彆太刻薄,燕子,”潘富帥苦惱地道,“人到中年混個所謂市.委秘書長,無權無勢,就剩家裡有點錢而已,我是誠心誠意的,燕子!”
鄭燕子突然伏到桌上與他相距不足半米,低聲道:“真的心誠?”
“若有半字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得了,要是發誓管用你下輩子連豬胎都投不上,”鄭燕子撇撇嘴道,“我不要錢,我無兒無女要錢何用?你要幫我做件事,事成之後我倆的賬一筆勾銷。”
“真的?”潘富帥大喜,“你說你說。”
鄭燕子聲音壓到最低,緊盯著他一字一頓道:“把白鈺、周沐每周行程表發給我!”
潘富帥頓時全身一震,顫聲道:“燕燕燕……燕子,你彆亂來啊,市主要領導行程安排是高度保密的,不可以外泄!”
“我也是市領.導。”
“你隻能知道與你有關或對應部分,這個有紀律規定。”
“不肯是吧?那我倆的事兒沒完!”鄭燕子語氣立即強硬起來,“我反正無所謂的,我要鬨得你在市府大院無立錐之地!”
潘富帥態度又軟下來,道:“你要行程安排乾什麼?你說清楚我才好操作。”
鄭燕子微微一笑,道:“能乾什麼你說?我好歹也是市.委常.委、基杜鄭家長女,做事肯定有分寸。家族之間相互幫忙唄,還能怎麼著?不用紙質防止留下痕跡,每周我倆見個麵然後大致說一下就行。”
“噢噢噢……”
潘富帥放下大半心來,暗想當麵告知倒也沒啥打緊,權當聊天時無意泄露嘛,當下心思又活絡起來,笑眯眯道,“每周都見麵……在哪兒見?聊什麼呢?”
“虧你還是市府大管家,偌大勳城找不到安全地點?”鄭燕子拋個媚眼道,“今晚先演習一下,找好了發定位給我……榨乾你!”
潘富帥舔舔嘴唇:“甘願付出,讓你榨乾為止,嘿嘿嘿……”
剛剛還吵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轉眼畫風一轉變得曖昧而旖旎,男女之間有時就這麼奇妙。
省府大院。
詹小天邊批閱文件邊聽範秘書站在身側彙報工作,突然間擱下筆,打斷道:
“剛才說什麼?”
範秘書道:“勳城方麵打算在組建銀行方麵先行一步,建立起完善明晰的股權結構和董監事機製,打通利益相關者參與公司治理的可行途徑,確立市國資委享有收益權、重大決策權和經營者選擇權,爭取在全省形成示範作用……”
“停!”
詹小天仰起頭沉思有頃,道,“白鈺又在玩花樣,不能讓勳城先行,也不能讓它示範,主導權應該牢牢掌握在省領.導小組。”
範秘書道:“是這樣的詹省.長,我跟董局探討過,他覺得勳城先行探索不是壞事,反正最終拍板還在省裡。”
“他懂什麼?”
詹小天皺眉道,“勳城銀行領導班子洗牌換成不聽話的,以後組建暨南銀行還必須在圈定範圍裡選,拍什麼板?拍來拍去板子是人家的!”
範秘書懊惱地猛拍額頭:“我真笨啊,腦子轉不過彎來!要不是詹省.長火眼金睛,又被勳城那邊熒惑了。”
“對付白鈺必須多長幾個心眼才行,”詹小天道,“俞晨傑過於自信誤中他的圈套,如今碰到我,哼哼,繩子卷自個兒脖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