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靜怒不可遏,“你”了半天,說不出狠話來。
她心一橫,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陳瑾,我恨你。”林文靜像是受儘了委屈,抹著淚跑開了。
沈若瑄心疼地摸著他的臉:“疼不疼?”
被打了這麼一巴掌,怎麼可能不疼。
陳瑾沒回答,他抓開了她的手。
“若瑄,你先去公司吧。”
他漠然地說了一句,往路邊走去。
沈若瑄望著他蕭條的背影,沒有上前。
陳瑾在路邊等了很久,等來了來接他的阿勳。
阿勳下了車,恭敬地替他拉開了車:“陳先生,你先回去換一身衣服,得過去公司一趟。”
陳瑾沒有過問公司有什麼事,心事重重地坐上了車。
他回到公寓,倉促衝了澡,又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又坐上了車。
阿勳看他魂不守舍,忍不住問他:“陳先生,我知道我不該多嘴的。你看上去有心事,可以說說嗎?”
陳瑾往後視鏡望過去,阿勳正在從後視鏡看著自己。
他歎了一聲氣:“我被我老婆綠了。”
阿勳一臉驚訝:“不是吧?”
陳瑾模樣俊俏,身高高挑,應當會有很多女人喜歡。
“你這麼厲害的人,家裡麵的女人也這麼不安分嗎?”阿勳不理解。
這和人長得怎麼樣,並無關係。
陳瑾頹然道:“是我太窮了,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他將一切歸咎於此。
阿勳忽然高聲說道:“陳先生你馬上就會很有錢。到時候,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陳瑾心思亂了,又聽阿勳勸他:“常人一般都是勸和不勸分的,我覺著吧,一個心裡有了彆的男人的女人,沒必要繼續在一起了。”
女人一旦心裡有了彆人,很難把占據了位置的人趕出去的。
阿勳話糙理不糙,他又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呢?
“離婚不是那麼簡單的。”陳瑾也想那樣做。
可現在,他已經恢複了自己的身份。
他是陳瑾。
林父又重病住院,在這個節骨眼上,又怎麼去談這種事呢?
他看著窗外,也不知道是說給阿勳聽的,還是在自勸:“隻要不搬到明麵上來,忍忍也就過去了。”
阿勳替他打抱不平:“你這麼了不起的人,將來是要乾大事的,怎麼能這麼委屈自己?”
原來,連外人眼裡都覺得他憋屈呢。
陳瑾忽然沒那麼難受了,他自嘲一笑說道:“我今天小小報複了她一下。”
阿勳很是好奇:“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