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兒儘力克製著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她冷笑了一聲。
“你以為他是有事要忙?”她無語道,“你說的沒錯,他隻服務於我。所以楚商,不是他的義務範圍。”
陳瑾愣住了,“難道他是你的家庭醫生,你的朋友生病了,他可以有權選擇救或不救?”
這是什麼邏輯?
他認為,所謂家庭醫生,至少發生在家裡的病患,隻要這家主人有需要,都是得出力的。
“並不是。是他聽命於我父母親。”喬兒萬分悲哀,她所生的這個家庭,對於她所愛之人,是那樣地刻薄。
陳瑾恍然大悟,他一時間,不知道可以怎樣去勸她。
他的父母親會這樣做,並不是冷漠,也不是蔑視他人的性命。
而是用一種極端的方式,在保護著他們唯一的女兒。
陳瑾甚至說不出絲毫指責的話。
喬兒麵對他的眼神,略帶責備的意味,蒼白一笑,“怎麼,你與我父母親從未謀麵,意見已經和他們不謀而合了嗎?”
他張了張口想要解釋,她卻沒有給他機會。
她蠻橫且粗魯地推搡著他的肩膀,“你算什麼?你以為你和我結婚了領證了,你就能來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了嗎?”
他能夠明白她的行為,一聲不吭,任由他發泄著。
喬兒發了瘋似的,對他又是推又是罵。
直到……情緒徹底崩潰,哭倒在他懷裡。
她整個人掛靠在他身上,臉上淚痕還未乾。
陳瑾看著他這副模樣,忍不住伸手替她擦掉了眼淚。
“你不要太傷心難過了,會過去的。有我在,沒事。”
他的聲音,似是帶有一種魔力。
這聲音,落在喬兒的耳畔,她真的漸漸地讓自己的心緒恢複了平靜。
她不好意思地從他懷裡抬起頭。
想到剛剛對他的行徑,窘迫地想要挖個地洞鑽進去躲起來。
“你怎麼那麼傻,我這樣對你,你怎麼也不阻止?”喬兒後悔不迭,又羞愧。
陳瑾無所謂地聳肩,“你忘了嗎?我們今天剛領了證,我們是合法夫妻。我讓著你,不應該嗎?”
喬兒會心一笑,與他的手交握在一起。
他拉著她的手,坐到了另一側的沙發上。
“你不用怕,我陪著你,如果他有什麼事,我們立即送他去醫院。”陳瑾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喬兒一聽,卻緊咬著下唇,搖頭道:“不行,不能送他去醫院。”
陳瑾不解,“為什麼?”
“他是楚家的孫少爺,外人都是傳他已經死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怎麼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