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外忽然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長得特彆可怕。
臉上滿是疤痕,幾乎看不出原本麵貌。
蘇黎第一眼就看到了,她嚇得捂住了嘴。
“小黎,彆怕。”軟猥護妹心切,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陳瑾與王莽交換了一下眼神,朝著鐵門走去。
“你是誰?”陳瑾有一種直覺,來人應該是認識的人。
對方隻能發出嘶啞的聲音,如果不是凝神去聽,根本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
“我是沈洛河身邊的助理。他想殺了我。”沈洛河身邊的助理有好幾個,陳瑾差不多都看見過。
原來他是沈洛河的助理,難怪會覺得眼熟。
陳瑾想要放他進來,卻被王莽攔住了,“當心有詐。”
“有你在,我怕什麼。”況且他們這麼多人,還打不過這一個?
人被迎了進來。
院子裡麵擺放著一張圓桌,圍繞著又擺放了幾張凳子。
他們幾個,分彆落座。
助理痛苦說道:“我辦事不利,被沈洛河當做棄子。他怕我泄露他的秘密,所以痛下殺手。”
收到命令要殺他的人,共有兩個。
其中一個,曾經受過助理的恩惠。
在關鍵時刻,他被救下了。
“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活著跟死了又有什麼兩樣。”助理的聲音聽上去也像是惡魔。
蘇黎滿是憤恨罵道:“他真不是人,連畜生都不如,怎麼能夠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來?”
沈若瑄看著這位助理的慘樣,神情也是多次變化。
她暗自咬牙:“這樣的人渣,簡直就是人神共憤。為什麼,惡人的命就這麼長?”
陳瑾安撫她的情緒,“你不要太激動。”亢奮隻會讓人失去理智。
助理這才注意到了沈若瑄。
之前殺害沈若瑄一家時,他也有參與。
他嚇得連聲尖叫。
“我沒死,也不是來向你索命的。”沈若瑄瞪了他一眼。
在她的眼中,仇人隻有沈洛河一個。
像助理這樣可憐的人,還有很多,無非是為了討生活,不得不聽命於沈洛河罷了。
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
“看來這裡的人,各個都是和沈洛河有仇的。”軟猥算是看明白了。
陳瑾不動聲色地看向他,“你和沈洛河有什麼深仇大恨?”
為什麼要說各個都和沈洛河有仇?
軟猥苦澀地笑了起來。
他笑到眼角笑出了淚花,才頹然說道:“當初根本不是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