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感到失望難過了。我和你生活這麼多年,難道我還看不出來?”林文靜後悔兩人相處這麼多年,她到現在才看清他這段時間所做的。
沈洛河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
她不想讓他為了她,去涉險。
“陳瑾,還是算了吧。你們這麼多人,都鬥不過沈洛河。你不要為了我去和他正麵交鋒。”林文靜想要勸陳瑾就此收手。
她甚至不惜以死作為要挾。
“大不了就是被他抓回去,終身被他控製起來。”她想得通透,“比起我自己受苦受難,我更不想看到的是你因我而活得艱難。”
沈洛河不會真的要了她的命,每一次毒打她,傷勢看起來很嚴重,但都不至於致命。
“我是男人,我需要你犧牲自己來換取我的一世平安嗎?”陳瑾怒不可遏,“到現在你還不懂我嗎?”
他認定的事情,也不容改變。
“你好好待在這裡,沒有人會說出你在哪裡的。你不用擔心我。”沈洛河又不會知道現在在他身邊的人,是假的林文靜。
目前與沈洛河的競爭,都是明麵上的商業競爭。
不會有任何的生命危險。
“你把他想得太簡單了。”當初她也是看走了眼,才會將自己陷入這麼危險的境地。
想要擺脫也擺脫不掉。
“你在想什麼?”陳瑾見她沒有做聲,擔心地問她。
林文靜回過神,從枕頭下麵摸出了一把鑰匙,“你拿著這把鑰匙,去隆羊當鋪。”
這把鑰匙,他從來沒有看見過。
“到時候他們看見了這把鑰匙,會帶你去見一個人。”林文靜神色平靜地說。
陳瑾總覺得她隱瞞了什麼,但他再問,她卻不肯多說了。
“蘇黎這個人,你有沒有發現她最近有什麼不對勁的?”林文靜突然問起了蘇黎。
他想到了今天蘇黎來找他,卻坐了彆的車離開,“是有些不對勁。”
是敵是友,完全分不清。
“你要小心她,她很有可能是在幫沈洛河辦事。”
陳瑾困惑地看著她,林文靜明明在深山療養院,怎麼會對他們發生的事,這麼清楚?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你們為了保護我,做了這麼多,我怎麼可能完全坐視不管?”這是林文靜給的解釋。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總得有人告訴她,她才會知道。
林文靜三緘其口,沉默良久,她才說:“我不想說,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