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想躲也躲不掉,真是冤孽。他怨念深重地看向她,語氣裡滿含怨念,“我和你說明白,你以後真的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不想見到你。”更不想和她再有任何牽扯。林文靜萬分受傷,很多人都是要到失去後,才會珍惜。她一雙淚眼,定定地看著他,“你以為是我非要來找你嗎?你以為我想要來討你嫌嗎?”在大廳裡,她脫下了身上的外衫。裡麵隻穿了一件時下流行的背心。兩條白皙的胳膊上,全是紅色的痕跡。仔細一看,像是被褲腰帶打出來的。她,又被打了?沈洛河可真不是人。陳瑾心底冒了火氣,但很快又消氣了。這都是她自找的。他冷冷看向她,“所以你過來,隻是要來給我展示你的傷痕嗎?來博取同情?”林文靜沒想過他會說這樣的話。她心裡難受,又偏偏什麼都說不出來。是沈洛河逼著她過來的,讓她來找陳瑾。“我真有話要和你說,很重要。能去你辦公室嗎?”林文靜主動提出要去辦公室,這很反常。她是有前科的。生怕她會悄悄偷走公司的重要機密,陳瑾沒有答應。“公司旁邊有家咖啡廳,我們去那邊說。”這一次,他非要和她說道清楚。以後可彆再來找他了。她這個人,隻能說的狠一些,才能奏效。林文靜一臉震驚,“你為什麼不讓我上去?”“你又不是我公司的員工,也不是我的客戶,為什麼要請你去上去?”他的反問,讓她啞口無言。兩人踱步去了一旁咖啡廳裡。一坐下來,林文靜就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灼熱的觸感,陳瑾反射性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他如今真的很排斥她。雖說林文靜心頭滴血,也還是收起了她的感春傷秋。她是帶著沈洛河給她的任務來的。“陳瑾,你的公司發展還是很有前景的。”她情真意切地勸說,“你和洛河握手言和吧。”跟沈洛河妥協?陳瑾笑了。憑什麼她要以為他會低頭?陳瑾摹地冷了臉,站了起來。“你去哪裡?”林文靜也跟著站了起來,叫住了他。“如果你過來,是來當說客的。就沒必要繼續坐下去了。”陳瑾說話很是生硬,眼底更是蘊含著隱隱的怒火。她沒法理解他,“之前你是因為我,才和他鬨成這樣。現在我已經自願回到他身邊了,你又何必犯傻。”原來她真的從未懂過他。和一個不懂自己的人,說再多,也是白搭。“我先走了,你想要乾什麼,那都是你的事。”陳瑾毫不留戀地快步走了出去。沒過一會兒,她又追了上來。她從後麵,拉住了他的手臂。“你等等,我話還沒說完。”“你說再多,也都是白費口舌,還是彆說了。”陳瑾現在連看到她,都心生不滿。看到他眼裡的嫌惡,林文靜一時間說不上話。拉著他的手,也慢慢地無力地鬆開了。陳瑾即刻回過頭去,往公司走去。他在公司樓下,看到了坐在車裡等候他的沈洛河。這一對夫婦,還真是夫唱婦隨。他不耐煩地瞪了一眼。沈洛河已然下車,走到了他麵前。“看來她沒有成功。”沈洛河眼角含笑,似乎是勢在必得,“沈若瑄。我是說你要是再執迷不悟下去,沈若瑄會很慘。”他竟是用沈若瑄的安危,來威脅。陳瑾一向來重情義,對身邊之人豈會不管不顧。一時間遲疑了。“她的家人是怎麼慘死的,她一定都告訴你了。”沈洛河壓低了聲音,狠狠警告,“你要是不收手,下一個被弄死的就是她。”作為一個男人,動不動就利用來談判。這種行為,太可恥了。陳瑾不再猶疑,斬釘截鐵告訴他,“瘋狗要咬人,我也攔不住。一個理智的人,又怎麼會怕畜生。”簡短一句,回敬給他。沈洛河被氣到了,麵上卻沒有表露出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沈洛河是為了跟艾瑞思的合作而來。他希望陳瑾能夠把合作讓給他。“艾瑞思那邊,你如果有本事,就自己去爭取。”找過來也沒用。陳瑾擺明了態度,不想與他過多交涉。“是我沒本事嗎?是我的方案不行嗎?”是艾瑞思提前跟他達成了合作,沈洛河才失去了展現自己公司實力的機會。“你敢公平競爭嗎?”有什麼不敢的?但為什麼要讓板上釘釘的事情,又變得需要去爭奪呢?“無聊。”陳瑾厭煩地瞪著他,錯過他往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