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事,不要摻和進去。”王莽勸阻道,“沈洛河和林文靜,算是狗咬狗了。”
瘋狗要是發了狂,逮住誰就咬誰。
何必去淌這一趟渾水。
陳瑾低頭,沉默了。
風平浪靜地過了幾天,林文靜找上門來。
她過來的時候,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
麵色看上去也很蒼白。
陳瑾原本想要避開她,沒曾想她身子一歪,倒在他麵前。
他也不好坐視不管,伸手接住了。
稍稍緩了一下,她從他懷裡出來,自個兒站穩了。
她欲言又止地看向他,很是糾結。
“你要說什麼,你就說吧。”陳瑾不想浪費時間。
林文靜看著門口,有些虛弱地開口:“陳瑾,我不太舒服,能不能讓我進去說話?”
見她沒有要糾纏自己的意思,陳瑾開了門,讓她進去了。
她徑直走向沙發,在茶幾上找了個杯子,給自己倒了杯保溫瓶裡的溫開水。
直到把一杯水喝完了,她才放下了水杯坐下。
她蒼白著臉,很是無奈地看向陳瑾:“我得和你說一件事,我想你有權知道。”
陳瑾心裡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直覺告訴他,得拒絕傾聽。
他沒來得及阻止,她已經說出了口,“我有一個報告,要給你看。”
她拉開了包,從包裡麵拿出了那一份報告。
陳瑾從她的手中接過,看了一眼報告。
上麵的字,驚得他差點暈厥過去。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會帶來這樣驚人的消息。
“你讓我緩緩。”陳瑾想到了上次兩人之間發生的事,知道不能夠否認。
轉念一想,他腦海中又浮現了在莊園所看到的。
一紙報告,怎麼能夠斷定,這個孩子,一定是自己的?
陳瑾不想抵賴,更不想背鍋。
“等孩子生下來再說。如果是我的,我會要這個孩子。”如果真的是自己的血脈,他不會不認。
他想,他已經說得足夠委婉。
林文靜還是生氣了,她麵上青白交加,連著喘著粗氣。
看上去像是要被氣暈過去。
陳瑾又是無奈,又是泄氣。
他有些無措地看著林文靜,“你不要生氣,也不要誤會。”
心裡獨白是:自己做的事,應該最清楚。
她抬起頭,滿是控訴地瞪著他:“你明明就是不願意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