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瑟愈發手腳無措，不知道怎麽接話，像個委屈的鴕鳥一樣，就差把頭埋進沙子裏。

殷司曜也沒有別的反應，隻是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靜默了一會兒，似乎是放棄了這個話題。

“回去吧，叫莫爾送你。”

顏瑟倏地抬起頭，兩撇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巴巴地望著他，拚命在說她不想走。

殷司曜別過頭去，不再看她的眼睛，拿起手機給莫爾打了個電話，莫爾很快就進來叫她。

顏瑟就杵在哪兒，像個呆頭女鵝。

莫爾猜到兩人有談崩的可能，但眼前這光景看起來，兩人的處境好像交換了一下。

以往都是他老板追，小辣椒跑，現在卻變成小辣椒眼巴巴的貼上來，老板突然一反常態，對她不理睬了。

“走吧，這麽晚了，早點回家休息。”莫爾對顏瑟說。

顏瑟坐在那裏，不動如山。

莫爾拉她，“明天再來吧。”

仿佛從他這話裏看到了希望，她抬起頭亮晶晶的眼睛望著他求證：“明天我還可以再來嗎？”

她那雙眸子像盛滿一池盈盈湖水般澄澈，莫爾不敢多看，但她這個問題莫爾也不敢當著殷司曜的麵替他回答了，隻是繼續催促：“走吧走吧，家裏人該擔心了。”

直到兩人出去關上門的瞬間，殷司曜聽到顏瑟還在不死心的向莫爾求證她明天是不是真的還可以再來。

病房裏安靜下來，殷司曜緊抿的唇角終於緩緩勾起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