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瑟看了他好一會兒，像是認出了他似的，“皓嵐又在騙人了，真是個壞醫生。”

殷司曜沒說話，起身把室內暖氣打開，再倒了一杯水來讓她喝，喝完水又幫她把她新買的外套脫下來，顏瑟全程就安安靜靜的看著他。

他脫了外套，進去臥室換了一身常服出來，看她還呆呆愣愣的樣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疑心她又發燒了，但溫度好像不算高。

顏瑟見他表情凝重的摸著自己的額頭，也不甘示弱摸了回去，這次換了殷司曜愣愣的看著她。

顏瑟眨了眨眼睛，忽然就像沒力氣似的向後倒去，殷司曜攬住她的身體把她放好，起身擰了熱毛巾出來幫她洗了臉，顏瑟跟個小孩似的躲著熱毛巾，好不容易洗完，她扒著毛巾嘟囔：“我不能呼吸了……”

“除了這個，別的你還有沒有想跟我說的。”殷司曜權當她是清醒的，開口問道。

“唔，讓我想想，我想跟你說什麽。”

殷司曜溫和的點點頭，“嗯，你想想。”

“我……想跟你說什麽……我想說……想說”顏瑟看著他的臉，停止嘟囔，一口吻了上去。

殷司曜隻覺得唇上一軟，酥麻感瞬間傳遍四肢百骸。

顏瑟捧住他的臉，一雙水眸看著他卻又像是沒有焦點。他問：“顏瑟，你是清醒的嗎？”

“是，我很清醒，喝了這麽多的酒，還是把你的臉記得清清楚楚……”

話音落下，溫柔如雲朵般的吻再度飄落到他的唇上，他努力抑製胸中那場醞釀已久的驚濤駭浪，克製的回應著，最後卻變成了雙方的互相撕扯。

“好痛……”終於平複過來呼吸的她摸著自己的唇瓣嘀咕，殷司曜把頭深深埋在她的頸窩裏嗅取她的味道。

“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是怎麽過來的，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該拉住你，不管你聽不聽都要從頭到尾跟你解釋清楚。自以為我的遲疑，我的妥協能保護你，卻沒想到對你卻是種傷害。”

顏瑟聽著他的訴說，手指輕輕的摸著他的後頸，似乎想給他一些寬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