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更緊。

山地本就泥濘,被雨水浸濕後更滑。孟懷山看著還有好一段路的公路,小心地把餘歡意護得更緊。隻是不知道腳下踩到哪一抔泥,孟懷山身形一歪朝下栽去。

他第一反應不是自己,而是想護住餘歡意彆摔下來,混亂之中他扶住一根突起的樹枝,掌心卻也重重被刺傷。

手指粗的樹枝插進皮肉是鑽心的痛,饒是孟懷山也不由得悶哼一聲。

可他沒時間停下,心裡的焦慮和恐慌讓他咬牙繼續往上。

公路旁,救援人員陸續而來,警笛通鳴。醫護人員趕忙上前幫忙接過。孟懷山卻不放心,自己將人送到擔架上。

他啞聲問醫生:“她傷得嚴重嗎?”

醫生:“目前來看還行,但具體需要再做檢查。”

孟懷山這才鬆了口氣,跟車一起去了醫院。

救護車內,他看著餘歡意蒼白的臉,仍是心有餘悸。

本來這場車禍都該如他計劃地發展,但他千算萬算,算漏了餘歡意從來就不是聽話的性子,哪裡會如他願站著等他?

從手機裡聽到翻車後,他第一時間趕來現場救人。如果餘歡意真出了意外,他怎麼都不會原諒自己。

“先生你的手在流血,我先給你包紮下!”

孟懷山道謝,把左手交給護士,然後右手,輕輕勾住餘歡意的手指。

他從來不敢在餘歡意表露心意,隻有她無意識的時候,才能悄悄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