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錚就站在窗外觀察。
看到另一位醫生進來,溫涼看了她一眼,又把視線移回去。
心理醫生在努力引導溫涼交談,但溫涼仍舊很少說話。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心理醫生從病房裡出來,對傅錚說,“病人自我保護意識過強,太過警惕,即便我想儘辦法引導,她也不太願意開口,聽說她是單親家庭,而且父親已經去世?”
“是。”
“這就對了,根據我的判斷,這次流產之後,病人是產生了一些自厭自棄的心理,失去了對生活的熱愛,有厭食的傾向,這是抑鬱障礙的前期表現,也就是俗稱的抑鬱症。如果再嚴重些,可能會自殘甚至自殺。”
傅錚渾身一震,不自覺的轉頭看著病房內的溫涼。
她還是和剛才一樣,呆呆地看著窗外。
他從未想過溫涼會患上抑鬱症。
他想起十六歲那個初到傅家的溫涼,乖巧青澀,拘謹聽話,看到他時會禮貌的喊他二哥,甜甜一笑。
那時候,她很愛笑的。
可就是這個愛笑的女孩,現在有了抑鬱傾向。
都是因為他!
“醫生,該怎麼治療呢?”
心理醫生說道,“目前病人狀況並不嚴重,我不建議吃藥,還是要靠家人的理解和關懷,慢慢引導病人的情緒,儘量滿足她的要求,不要給她太多的壓力。一般這種情況下,去旅旅遊散散心會好很多。”
“好......我明白了。”
目送心理醫生離開,傅錚在原處站了半響,目光遠遠的眺望前方,深思熟慮,苦思冥想。
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傅錚回過神,拿起手機一看,是楊特助的電話。
楊特助雖是傅氏集團員工,但已經和傅錚私人秘書沒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