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清晰的落在傅錚的耳中,他閉了閉眼,心中脹的難受。
也就是說,今晚上她就會離開醫院,說不定明天她就會跟朋友出去旅遊,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傅錚後知後覺,他們離婚了,不用再相互報備行蹤,生活各不乾擾。
以後,她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自己的工作。
說不定他隻能偶爾在老宅碰見她一次,如果她刻意躲著他,哪怕一年不見麵也都正常。
一想到那種情況,傅錚整個心口都酸澀苦悶。
他真的無法接受!
“你想吃什麼?我下去買飯。”溫涼的聲音打斷了傅錚的思緒。
他緩緩睜開眼睛,“隨便買一些就行,我現在沒什麼胃口。”
“好,那我看著買些。”
溫涼拿上手機,出了病房。
約莫二十分鐘,她提著晚餐從外麵回來。
手裡有小籠包,有油條,有雞蛋,有豆漿,有青菜瘦肉粥。
溫涼一股腦放在桌上,“我都買了一些,你想吃什麼?”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吃。”
“不想吃也得吃,你還在受著傷,不吃飯上怎麼會好?再說你胃本來就不好......”
說到一半,溫涼忽然頓住,沉默不言。
他們已經離婚了。
有些話沒有界限,不該再從她的口中說出來。
傅錚也同樣沉默,過去的三年裡,她經常關心叮囑他的一日三餐,怕他工作開會忘了時間,於是親自來監督他,所以他們才慢慢養成了在他辦公室一起用餐的習慣。
隻是以後,他再也聽不到她的關心叮嚀,甚至連同桌吃飯的機會都少的可憐。
溫涼把所有食物種類都分了一半,放到病床床頭桌上,“我給你放這裡了,你想吃的話自己拿。”
看溫涼轉身離開,傅錚以為溫涼要走,想也不想就喊道,“等等!”
溫涼停下腳步,回身看著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