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承載陰煞的養陰牌,更是當初直接化為粉齏。
張九滿臉皆是驚駭惶恐,龍虎山有記,天師可憑法訣召九天神雷,滅鬼魅魍魎!
然而記載裡的天師,卻非如今的天師。
如今即便是龍虎山的掌教真人,也無通此法!
眼前這年輕小子,憑著手中寶器,竟釋放了雷電法術!
以他的本事彆說對付陳萬裡了,就是陳萬裡手裡的這護身符,他都對付不了。
想到這兒,張九肝膽俱裂,跪倒在地,一頓磕頭如搗蒜:“饒命!求先生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眾人此時也才都反應了過來,驚駭的看著陳萬裡。
“我斷你財路,你不恨?”陳萬裡居高臨下看著張九。
“是我鬼迷心竅,行事狂悖!我咎由自取!”張九又是一頓磕頭。
“我毀你養陰牌,破你陰煞毒霧,你不恨?”陳萬裡踏前一步。
“是我陰德有損,製作這等陰穢之物,該受懲罰!先生這是教我做人!我感激不儘!”
張九顫聲,額頭磕得鮮血直流。
陳萬裡冷笑一聲:“貪生怕死之徒,且不配死在我無事牌雷霆之下!今日且饒你狗命,來日若再犯我手裡,必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滾!”
一個滾字,張九如蒙大赦,幾個打滾就奔出了院落。
眾人陷於震撼之中,久久沒有言語。
直到此時,韓遠鵬最先回過神來,硬著頭皮出聲討好道:“陳大師真是好本事,風雷手段,打殺奸人,讓我等歎為觀止啊。”
陳萬裡負手轉過身來,看向在場諸人,目光所及之處,無人敢與之對視。
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金陽曜身上。
金陽曜隻覺頭皮一陣發麻,雙腿都忍不住打擺,真怕陳萬裡一個雷劈死了他。
“你,你,想乾嘛?我可是金家大少,你……”金陽曜磕磕巴巴道。
“你剛才挖苦譏諷時,不是覺得區區一個武夫,你金家大少無懼無畏麼?這麼快就怕了?”
金陽曜咬牙道:“是我不懂事了。但你也讓我虧掉了十個億,咱們也算扯平了吧?”
陳萬裡輕笑一聲:“扯平?我說扯平才算,你說了算嗎?”
“……”金陽曜張了張嘴,竟是無言以對,隻能求助的看向魏元泰。
魏元泰臉色陰沉,按照王寒的說法,陳萬裡的身手頂多就是半步宗師,他化勁多年,倒也不懼。
隻是陳萬裡手中的寶器,令他生畏。
魏元泰沒有出聲,金陽曜心涼了半截。
在場更無一人,敢替金陽曜說一句話。
陳萬裡輕笑一聲,金陽曜就打了一個激靈,他慌忙道:“五千萬,我願意送上五千萬給陳先生做賠罪禮!”
“金家也不過如此嘛,一個大少的命才值這麼點兒?”陳萬裡朝錢炳坤笑道。
錢炳坤大笑:“一個億,金少掏出來,我向陳先生求情,饒你一回!”
金陽曜心疼的都在滴血,被張九騙去的錢,還不知能不能追回,現在又掏一個億。
饒是他在金家企業掌權,一下花出去這麼多錢,也沒法交代。
“好,我答應!”金陽曜飛快的打電話轉了賬,二話不說逃似的離了場。
其他人也都借故離開,眼見平素都牛逼轟轟的大人物們,都被嚇破了膽的模樣,錢炳坤忍不住放聲大笑。
當初若非舒伊顏的原因,他交好了陳萬裡,隻怕此時嚇破膽的也有他一份。
想到這兒錢炳坤又一陣尷尬。
“那張九著實可惡,我還以為陳先生必會殺他!”錢炳坤說道。
“反正被騙的又不是我。金家少爺丟了這麼多錢,會去追債的。”
“嘖嘖,龍虎山,金家!狗咬狗起來,不知誰厲害些!”
陳萬裡咧嘴一笑,錢炳坤嘴角直抽搐!
好家夥,合著專門留了個雷給這位金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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