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模模糊糊看了他一眼後,淡淡開了口:"季司寒,是不是我生個孩子,你就會放我走"
痛苦無比的男人,身子一僵,低著的頭,始終沒敢抬起來看她一眼……
舒晚沒察覺出他的情緒,繼續說道:"我可以生,但是生完之後,希望你能放我走。"
季司寒臉色煞白,渾身發涼……
他緩緩抬起頭,凝視著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見她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心臟更是痛到窒息。
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後,伸出冰涼發顫的手,摸了摸那張一顰一笑就可以令他淪陷的臉頰。
"晚晚,不生了,我……放你走。"
最後三個字,像是用儘全身的力氣,說的無比緩慢,又無比的輕。
滿目眷戀下,是隱忍的水霧,是不願放棄,卻又不得不放她走的無可奈何。
他傷害了她,從一開始就害了她,害她以後很有可能失去一個做母親的資格。
這種致命的錯誤,是一生都沒法彌補的……
難怪他一直得不到幸福呢。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他活該呢。
舒晚有些詫異的,看向臉色煞白到不正常的季司寒。
他竟然肯讓她走了還不用她生孩子是因為她昏迷的緣故嗎
舒晚不知道他為什麼鬆了口,但精神上的抑鬱好了不少:"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季司寒薄唇勾起,苦澀一笑:"養好了身體,我送你去機場。"
舒晚聞言,輕點了下頭,隨後閉上模糊的眼睛,沒力氣再開口說話。
看到這幾天以來,瘦了一大圈的她,季司寒覺得自己錯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