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一刹靜寂。
傅瑾時下頜繃緊,鬱梨注視他良久,問顧星淵。
“很有幾分是幾分?”
顧星淵已經第一時間觀察到傅瑾時神色變化,自知找錯突破方向。
“連盈盈楚楚可憐,梁秘書清麗出塵,不是一種方向的美麗,細看不同之處很大,不相似。”
鬱梨追問,“乍看相似,是五官,所以長得幾分像呢?”
“鬱梨。”傅瑾時起身,脊背擋住了窗外冷金色的晨光。山中微風刮進來,空氣中彌漫竹海的清苦,夾雜稀薄藥味和木質沉香。
“無人與你相似。”
他一張臉看似沉靜如水,又隱隱透著陰霾。
鬱梨不露聲色,“梁董見過連盈盈?”
傅瑾時沒想到她如此問,僵硬一瞬,誠實道:“見過兩次。”
兩次?
鬱梨詫異。
白瑛隻說,傅瑾時在傅家與連盈盈相親,並未提及次數。
倘若傅家是一次,另一次是為什麼?
傅瑾時做事淵深似海,他的路數目的,旁人妄自揣測,一輩子猜不完。
但一個照麵,顧星淵就提出連盈盈與她相似,鬱梨心下不由更警覺。
顧星淵訕笑打破沉默,“抱歉,涉及顧氏,我想請梁董回轉態度,情急之下口不擇言,梁秘書勿怪。”
傅瑾時撩眼皮看他,不疾不徐的一眼。
顧星淵再不多言,拉開凳子告辭離開。
鬱梨秘書本分,放下懷中文件,送至樓梯口。
晨光射入窗格,山中幽寂的清寒,映照在顧星淵身上,一種無以言喻的鬱鬱淒涼。
茶室門開著,一扇屏風隔絕不了聲音,鬱梨沒有問連盈盈,“顧夫人還好嗎?”
顧星淵腳步一頓,呼吸都輕了,轉頭望她,“梁秘書認識小柔?”
鬱梨搖頭,“我隻是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