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餐桌前坐下。
孟真給劉宇洲盛了一大碗米飯。
笑得像隻狡猾的小狐狸:“老公,我有辦法應對,要不要聽?”
男人知道自己媳婦兒最有主意。
修長的手指捏著媳婦兒的梨渦,厲眸噙著一抹笑意。
“嗯?說來聽聽。”
簡單來說,這就跟後世熱搜事件一樣。
你越往下壓,越激起民意反感,討論得越激烈。
不如躺平任嘲,把該儘到的責任都儘到,真誠是最大的必殺技!
孟真笑容狡黠,慢慢道來:“你不用道歉,咱們直接去公安局自守,再做戲做全套,跟單位申請停職察看,同時聯係首都日報的記者,全程跟蹤報道。
陳文濤的舉報信肯定避重就輕,隻強調你打人,沒說自己為什麽被打。打人原因他不占理,咱們就從這裏做文章,讓全國人民都來評評理。看看他該不該打!
反正咱們自守又停職,該承受的處罰都承受了,也就不存在他指控的高乾子弟欺壓普通職工的罪名。輿論反而會認為你敢於擔當。”
不得不說,劉宇洲徹底被媳婦兒打開了思路。
是呀,與其硬碰硬,不如先躺平認罰。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麽一來,自己身上的指控自然就破解了。
當然,孟真想這個方法前,也是了解過這個時代的律法。
打架鬥毆處以拘留十天或者警告的處罰。
如果劉宇洲自守,態度良好,怎麽著也能爭取到警告的處罰,不用真進局子拘留十天。
至於停職察看,孟真也想好了:
“老公,你停職了,但是大壩工程還得繼續。到時候就讓王書記派陳文濤頂上。他那種半壺水的能力,一下主導這麽大的項目,肯定漏洞百出。都不用咱們出手,他自己就把自己作死了。”
這一點倒是和劉宇洲想到一起去了。
他一開始也是想著自己不道歉,直接停職察看,等著陳文濤犯錯。
大壩工程的核心資料都在自己手上,而且施工難度不低,有很多潛在問題。
一不注意,後續肯定要出簍子。
既然陳文濤這麽得瑟,那就等著背鍋吧。
他先停職半年一年的,陪陪媳婦兒也好。
兩個人商量完這件事,相視一笑。
劉宇洲頗有種,他殺人,媳婦兒遞刀的感覺。
第二天。
一大早,劉宇洲就去找王書記主動停職。
然後帶著媳婦兒開車進城。
接著找劉宇寧商量。
劉宇寧聽完兩人的應對方法,直拍大腿。
既然要搞事,那就搞得越大越好。
劉宇寧火速給首都那邊的朋友打電話。
幫忙聯係首都日報的記者。
首都日報有記者常駐東臨市,當天下午劉宇寧就跟人對接上了。
作好所有準備,孟真陪著劉宇洲去了公安局。
而地質隊那邊,王書記把陳文濤叫去辦公室。
陳文濤以為王書記要勸他和解。
去之前擺足了架子,連拒絕的措辭都想好了。
哪知道一到辦公室,王書記直接開門見山:
“小陳,現在你來擔任大壩項目總指揮,一隊和二隊的工程進度都由你來把控。”
陳文濤直接被這個巨大的喜訊砸傻了。
啥?
早知道一封舉報信就把劉宇洲乾下去了,他應該早點寫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