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儘全部的勇氣,卻換來這樣的話。
原來是她奢望了。
這幾日以來的和睦讓她放鬆警惕,幾乎忘掉了楚思宜這個人,忘掉了這個夾在她跟傅錚之間的溝壑。
有楚思宜在,她跟傅錚即便不離婚,日子也絕對不會安穩。
她不該貪戀這點溫暖的,她早該明白的,為什麼就是不長記性呢!
溫涼蜷縮著身體,躺在床上,心底一片冰冷。
她閉著眼睛輾轉反側,聽著鐘表的滴答聲,不知道躺了多久,仍舊沒有睡意。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緩緩睡得過去。
第二天醒來,床上隻她一人。
旁邊的床單整整齊齊,一看便知沒有人來過。
溫涼抬頭看一眼牆上的鐘表,已經九點多鐘。
她收拾好自己下樓。
“太太,您醒了,我去給您準備早飯。”
“先生可回來過?”溫涼輕聲問。
“沒有,先生沒有回來過。”阿姨歎氣,搖了搖頭。
“我知道了。”
溫涼心中沉甸甸的,在沙發上坐下來,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沒有任何的消息。
早飯之後,接近十點鐘,溫涼讓司機送自己去醫院。
司機在住院樓下停車,溫涼從車上下來,往樓上走去,不經意間一撇,看到了熟悉的車牌號。
她以為看錯了,再定睛看過去,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那是傅錚的車。
傅錚不是去找楚思宜了嗎?為什麼會在醫院?
溫涼上樓,還沒走進病房,就聽到裡麵一道傳來熟悉的聲音,“傅爺爺,傅奶奶,我還記得上次見麵的時候,傅爺爺還問我喜不喜歡吃大閘蟹,一晃那麼多年過去了,傅爺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
是楚思宜的聲音。
溫涼一時間如墜冰窖,渾身像被凍僵了一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