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前他應酬很多,連爺爺都勸過他不要那麼拚,隻是他太年輕,集團本就太多人對他不滿,他必須加倍努力,不能對不起力挺他上位的爺爺。
結婚後,他的應酬慢慢減少很多,時常跟她一起下班回家吃飯,如果不喜歡她,她怎麼可能勸得動他?
結婚前在公司的高壓環境下,他時常對工作失誤的員工發脾氣,然而在溫涼的印象中,他對下屬很是平和。
那種潛移默化地影響,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等發現的時候,已經太晚。
聽到他充滿感情的傾訴,溫涼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高興,有,喜歡他接近十年,總算不再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
難過,也有,就算他現在喜歡她,他為了楚思宜傷害她也是事實,曾經的那些傷害早已經留下了鮮明的疤痕,抹不掉。
更多的是感歎,如果他能早些發現自己的感情,他們之間的結局會不會有所不同?
可是世上沒有如果。
那段婚姻讓她心力交瘁,她無法回到從前,變成那個全心全意愛著他的溫涼。
她好像喪失了愛一個人的能力。
“叔叔,護士來了!”
傅詩凡扒拉著小短腿走進來,打破了一室地安靜。
溫涼摸摸傅詩凡的頭,“凡凡真乖。”
她抬頭看了眼傅錚,“你去輸液吧。”
傅錚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護士拿著藥瓶和密封的針管從外麵進來,看了男主一眼,“在沙發上還是在床上?”
傅錚轉身坐回了沙發上,“在這兒吧。”
“好。”
護士把藥瓶掛在旁邊的架子上,熟練地把針頭紮進傅錚的靜脈。
傅詩凡全程在一旁看著,等護士走了,她還趴上去吹了吹,“不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