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臉火辣辣的疼,漸漸紅腫起來,半張臉到耳根都是熱的。
溫涼背後全是冷汗,發根濕漉漉的。
她緩緩深吸一口氣,從地上爬起來,坐回沙發上,沙啞著聲音答,“現在可以說正事了嗎?”
“可以了,不過,”楚思宜翹著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著溫涼狼狽的模樣,心情大好,“事情已經發生了,懲罰又有什麼用?這麼多年綁匪都沒有歸案,於我也沒什麼影響,我為什麼要徒惹是非呢?”
溫涼抿了下嘴唇,“是不想徒惹是非,還是不願幫我?那些綁匪罪大惡極,你真的不想他們付出代價嗎?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的目的?”
“知道,王局跟我說了,你想讓綁匪落網,再順著他們追查撞死你爸的司機,可是,那又怎麼樣呢?那是你爸,又不是我爸,我就是不願幫你,怎麼了?”楚思宜不屑一笑。
還真是父女情深。
就是不知,要是溫涼知道了自己不是溫永康的女兒,而是她媽出軌留下的野種,會是什麼表情呢?
一定會很精彩吧?!
楚思宜輕蔑的態度叫溫涼心裡漸生煩躁。
她忍下來,沉聲說,“我爸之所以被綁匪盯上,是因為他想儘快解救人質,偷拍下了綁匪的照片,也算是因你而死,如果他沒有出事,或許綁匪早就歸案了,我不指望你感謝他,但你連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你真的忍心他一個維護社會公平正義,真心為百姓著想的人就這麼死的不明不白?”
楚思宜笑著說,“忍心。”
說完,她歪著頭看著溫涼,挑了挑眉,一副你能拿我怎麼辦的表情。
溫涼嘴角抽了抽:“......”
她憤懣地盯著楚思宜,心裡怒意橫生,手指緊緊握成拳頭,才能克製自己上去給楚思宜兩巴掌的衝動。
溫涼的心已經涼了大半截,楚思宜這裡基本是沒指望了。
她隻能寄希望季丹,希望他不是騙子,希望他能夠把張國安帶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