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月從珠寶店出來,眼角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待她轉頭看過去,人影已經消失在不遠處門麵門口。
傅清月抬眸看了眼那家門麵牌匾,是一家酒吧。
溫涼去了那家酒吧?
她往前走了幾步,四下環顧,果然發現了溫涼的車。
傅清月眼底閃過一絲暗光,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白天,酒吧內沒什麼人。
幾個工作人員搬著箱子進進出出,忙碌進貨。
吧台上的小哥也在補充調酒原料。
溫涼點了幾瓶酒,隨便找個座位坐下來,起開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灌了下去。
苦澀鮮辣的液體入喉,溫涼秀眉微微一皺,心底的壓抑和痛苦絲毫沒有被衝淡。
溫涼又灌了自己幾杯。
眼前浮現出父親的影子,熟悉而遙遠,溫涼眼淚不由自主地蓄滿了淚水。
她終於可以為父親討回公道了。
可真相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挺拔高大的父親不是死於資本的圍堵,而是無辜卷入一場和他毫不相關的陰謀中,死於傅家的爭權奪利,死於楚思宜的野心,死於一場自導自演的綁架案,死於他伸出援助之手的“受害者”。
溫涼寧願父親是被某些無良資本家害死,也不願他就這麼白白死去。
她心裡怎麼都無法釋懷。
溫涼拿起酒杯,連著喝了好幾杯。
視線恍惚了一下,麵前仿佛出現了傅錚的影子。
溫涼拿著酒杯,皺起眉頭,揮揮手,把影子打散。
真是陰魂不散。
他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連楚思宜的謊言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