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金堂把人賣給他的時候怕他不敢接手,可沒說問溫涼的身份,也沒說他跟溫涼的恩怨,隻說是自己很久沒吃飯,路上看到她孤身一人動了歹心,就把她綁了過來。
人到了窮途末路,什麼都做的出來。
男人看孟金堂那副樣子就猜到他正在躲警察,並沒懷疑他話裡的真假。
溫涼肯定不能報自己的姓名。
男人要自己的名字,無非就是想查證一下她家裡是不是真的有錢。
若是查到傅錚身上,了解傅錚為人和後,男人說不定會直接嘎了她。
畢竟傅錚身上有現成的案例——當年有人拿女朋友楚思宜威脅他,結果他不受威脅反手報警了。
頓了一下,溫涼說,“我身上這件大衣二手價值三千,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先拿著這件大衣去二手市場問一問。另外,我叫唐詩詩,我爸叫唐雄,經營一家服裝公司,叫唐藝,你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她借用了唐詩詩的名諱,唐詩詩家境富裕,生活無憂,但又不像傅錚那麼紮眼。
此時,溫涼不免慶幸,幸好孟金堂拿走了她的包,包裡有她的身份證,否則就露餡了。
“唐詩詩......”男子重複一遍,看了她一眼,“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
他轉身出去,關上門,招來不遠處放風的小弟,說了說剛才跟溫涼的談話。
小弟一聽一百萬,兩眼放光,“哥,我覺得他們肯定不止能拿出一百萬,就是兩百萬三百萬也有可能。”
男子也動了心思,道,“她說她叫唐詩詩,她爸叫唐雄,開服裝公司的,你去查一查是不是有這麼個人。”
小弟沒什麼文化,也不懂怎麼調查,就直接在搜索引擎輸入唐雄,搜出來一連串重名的人,各自有不同的身份。
男子就站在小弟身後,看著小弟往下翻的屏幕,皺起眉頭。
忽然,他喊道,“停。”
男子把小弟手機奪過來,目光落在中間某一條上,上麵寫著:唐雄,江城市唐藝服飾商行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