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七,十點左右,溫涼拎著行李箱到達江城國際機場。
唐詩詩來送她。
十一點半的飛機,需中轉兩次,花費二十多個小時,才能到達費城。
唐詩詩陪著溫涼去辦理值機和行李托運,一起過了安檢,到候機區等待。
十一點左右,乘客們在登機口排起了隊,準備檢票登機。
溫涼這一走,少說幾個月才能見,唐詩詩不免紅了眼眶,抱著溫涼說,“到了那邊,一定要多給我打電話,要是......要是在那邊過的不好,就回來。”
“嗯。”
聽著唐詩詩囑咐的話語,溫涼鼻子一酸,“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
兩人關係走到現在,在溫涼最艱難的日子裡,唐詩詩一直支持她鼓勵她,溫涼是個含蓄的人,她從未在言語上表達過對唐詩詩的愛意,但心裡一直把她當最要好最要好的朋友。
現在要分開,溫涼心裡也非常不舍。
唐詩詩一瞬間笑了起來,“要是沒有我媽,我肯定跟你一起走了,但是我媽還在這兒。”
她媽就她一個依靠了,她不能離開。
“照顧好阿姨,我會經常給你打電話的。要是你爸再讓你相親,你一定要跟我說,我給你把關。”
“就你?我不相信你的眼光。”唐詩詩意味深長瞥了她一眼。
“也是。”溫涼不好意思地笑笑。
連她自己都是泥菩薩,被傅錚騙了兩次,哪能給唐詩詩把關呢?
登機口開了。
溫涼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我走了?”
“走吧。一定要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