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奶鹽 茶暖不思 1887 字 6小時前






響聲亮如子彈出膛,蘇稚杳應激反應,像是自己的胸口被貫穿,嚇得心臟都抽搐了下。

她撫撫心口,望向落地窗,窗外五顏六色的焰火綻放,照亮如晝。

又是該死的煙花禮炮。

不同的是,這回很近,線形冷煙火迸射向天空,在夜幕組成了一個“杳”字。

這裏是私人遠郊,遠離城區吵鬨,想也不用想,肯定是程覺放的。

蘇稚杳緩口氣,平息下來,趁煙花燃放的間隙,問電話裏的人:“賀司嶼,你剛剛是不是說話了?”

沒等賀司嶼回答,又是一記砰響。

“程覺在外麵放煙花”蘇稚杳衝著手機,說話聲亮了些,手心捂在唇邊想格擋住噪音:“太吵了,我聽不見。”

對麵靜幾秒。

賀司嶼水波不興道:“嗯,先這樣。”

隨後,手機屏幕顯示通話結束,外頭的禮炮還在砰砰砰響個不停,沒有休止。

蘇稚杳煩得腦仁疼,蹙起眉頭,赤腳踩下地,大步過去扯住兩麵窗簾,唰得一下合得嚴嚴實實。

回到床上,蘇稚杳裹在被窩裏編輯短信。

她準備拿出自己最大的誠意,破天荒地熬個夜,在零點的第一秒給賀司嶼這個還沒搞定的好朋友新春祝福。

……

京市已是深夜,而紐約驕陽當空。

曼哈頓最昂貴的one57摩天大樓頂層複式公寓,明亮的書房裏,賀司嶼垂著眸,不知在沉思默想什麽。

過片刻,叩門聲響起三下。

賀司嶼斂神,摘掉藍牙耳機:“進。”

開門,徐界立於門口:“先生,有客。”

“什麽人?”賀司嶼起身,將那本陳舊的《聖經》擱回到書架。

在賀司嶼身邊做事最忌諱磨蹭,可徐界似乎不太敢輕易開口,欲言又止:“您母親,和……”

沉重的古書回歸原位,賀司嶼指尖靜止在硬厚的書脊,沒再動。

幾乎是同時,他眉眼冷下幾度。

在蘇家莊園過春節的這幾天,倒是沒有蘇稚杳以為的那麽煎熬。

年初一程家有拜年走訪的習慣,那晚程覺在蘇家做過客後,就連夜驅車回了市區。

而溫竹音和蘇漫露借口回娘家探親,也在翌日離開了莊園,與其在這裏受排擠窩氣,不如自己走來得體麵。

這麽一來,蘇稚杳覺得自在多了。

蘇老太太多留了孫女兩天,到年初七,蘇稚杳才從遠郊莊園回到市區。

過年這些天,蘇稚杳時不時就給賀司嶼發短信,內容無非是向他道早晚安。

儘管賀司嶼不怎麽回。

但她很積極,仿佛是抱了和他非友即敵的決心。

蘇稚杳猜想,他人應該還不在京市,否則依他的性格,肯定會及時找她,將事情一並算清楚,互不相欠。

他不在,著急也無用,何況再過兩天,她另有重要安排,顧不得周圍那些惱人的事。

蘇稚杳訂了初九去滬城的機票,初八那天,她提前結束練琴,從琴房回到禦章府。

天是陰的,要暗不暗,像一層高密度的灰白棉花裹著未落的雨雪,團在傍晚的殘光之下。

途中,蘇稚杳靠在車後座看手機。

名媛群裏今晚很鬨,都在艾特她,蘇稚杳大致翻了翻消息,是大小姐們又在組局聚會了,說是年後第一聚,要她一同去falling消遣。

falling是一家會員製清吧,場子裏有職業歌手和樂手駐唱彈奏,環境清雅,格調抒情,倒是個女孩子小酌的好去處。

蘇稚杳一不喝酒,二不交友,酒吧這種地方,她向來不會去,但這回不去就顯得太不合群了。

私家車在禦章府別墅前停下。

蘇稚杳還在糾結要不要“維持表麵關係”,先聽見楊叔說到了。

“楊叔,我上樓換套衣服,還要麻煩你再送我去falling,晚上我有個聚會。”蘇稚杳還是決定去走個過場。

楊叔如舊親切:“好,沒問題。”

別墅大門虛掩,幾盞水晶吊燈都開著,一樓的玄關過道到客廳亮亮堂堂。

說話聲隱約,家裏是有人在的,看樣子是溫竹音從娘家回來了。

蘇稚杳習慣了視而不見,走路輕,立在玄關處換鞋,偶然留意到架子上,賀司嶼的那把黑傘還掛在那裏。

她一邊俯身拉下靴子側鏈,一邊想著,這天看著是有雨雪天氣,等會兒出門帶上這把傘。

“小杳是你的女兒,漫露就不是了嗎?她也是你的親閨女啊!”

溫竹音哀痛的聲音響起。

聞言,蘇稚杳驀地僵住,愣愣抬起頭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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