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奶鹽 茶暖不思 1708 字 5小時前






那這事要怪誰呢?是不是這世界就是這樣,千錯萬錯,一句命運弄人就都可以糊弄過去了……

“杳杳。”有個同行的女人搖曳生姿地走過來,勾了調酒師一眼,附在蘇稚杳耳邊調笑:“不來陪姐妹們,原來是自己跑這兒釣魚了。”

釣魚?

蘇稚杳回過神,不清醒地想,哦,大家都是富婆,總喜歡包養幾個可口的小情人的,沒什麽稀奇。

環視一圈。

她的魚不在這裏。

想到某個人,蘇稚杳捧著臉,頹頹喪喪地哀怨:“我的魚真難釣……”

“杳杳看上誰了?”女人來了興趣。

蘇稚杳癟癟嘴不說,這個釣不上來,那就養別人去,她倏地一隻胳膊舉得高高的,小暴發戶似的,頗為嬌蠻:“今晚全場的消費,我買單”

調酒師被她迷糊的樣子可愛到,指了指包間的方向:“今晚那一片,可都是林漢生的場子。”

“你指的是,那個港貿集團的老東家,林漢生?”女人滿目驚詫,那可是個手段詭譎,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雷霆人物。

“嗯哼。”調酒師挑唇笑:“林總邀請了位貴客,談生意呢。”

“是誰,能被林總奉為座上賓?”

調酒師和好奇的女人對上了眼,笑著往前挨近些,悄悄壓出三個字。

“賀老板。”

女人不由吸了口氣。

蘇稚杳醉得恍惚,聽不進去他們的私語,伸出胳膊把酒杯兜到懷裏護著,蹙著眉頭嗔怨:“我不管,我就要買單,誰都不準和我搶!”

她慍慍地想,既然父親表示過,除了違約金之外,其他都由著她花銷,那就鬨個魚死網破,她要把蘇家的錢全都敗光……

於是幾分鍾後,酒保進包間送酒,將這消息帶了過去。

包間裏煙酒靡靡,麻將牌和骰子碰得咣咣響,一群風流浪子無憂無慮找樂子。

墨綠皮沙發,賀司嶼慵懶靠坐,左手拎一隻高腳杯,襯衫紐扣解了兩三顆,露出線條清晰的脖頸,袖口挽到小臂,用袖箍錮著。

他右胳膊搭在扶手,指尖勾著一把黑皮質瑞士軍刀。

“賀老板考慮得如何?”

賀司嶼大半張臉沉在陰影裏,看不清神情,隻薄唇很淡地抬了一下,嗓子裏聲音散漫:“林總高看我了。”

林漢生四十不到的年紀,寸頭,斷眉,單隻金耳圈,灰色海獺毛皮革。

九色球撞入袋,他直起身,拿起巧克,不慌不忙地打磨斯諾克球杆的皮頭:“賀老板不用謙虛,港區和歐美那幾家最大的貨輪公司,掛名的法人都是空殼,私底下可一直是憑賀老板供養著的,沒錯吧?”

林漢生輕笑了聲,看過去:“賀老板可是控製著半個世界的海運啊。”

賀司嶼落下一聲意味深長的嗤笑,狹長的眼尾挑起一點弧度:“一碼歸一碼,林總這小忙,還是另請高明。”

林漢生並不在意,笑意不改,音量壓低幾分貝:“我的東西裝箱上船,隻需要賀老板睜隻眼閉隻眼,放個行,剩下的事,怎麽敢勞煩賀老板。”

賀司嶼半垂著視線,笑意不達眼底。

他拇指按著鋒利的主刀片,推出去,又收回來,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著。

酒保就是在那時候進來的。

告訴他們,有人為他們買了單。

滿室浪蕩的笑聲被打斷,所有人不可思議地靜一秒,又感到可笑,相繼冒出粗糙的京片子。

“用得著兒嗎,我林哥和賀老板都在,誰這麽沒眼色,玩兒呢?”

酒保低著頭回答:“是蘇稚杳小姐。”

一室尖酸的聲音戛然而止。

聽見蘇稚杳的名字,賀司嶼眼皮不易察覺地跳了一下。

一段微妙的安靜後,包間裏又鬨起來。

“喲,是我想的那個漂亮妞兒嗎,蘇家的小妹妹?我得認識認識。”

“算了吧,這妹子名花有主,蘇程兩家都定親了,而且她一來n yang都不接待了,說今晚上的酒隻給人家調,嘖嘖……”

“讓她過來,陪爺幾個喝兩杯。”

“人小女孩兒這麽清純,才二十歲,你一老大爺們下得去手?剛把到的學生妹不夠你玩兒的?”

“跟小貂蟬能比嗎?你們敢說沒想過她?再說了,清純個屁,到了老子床上你看她得騷成什麽樣兒!”說話最張揚的那個黃衣男指著酒保,吆喝:“喂,去把那妞兒給我叫過來,老子今晚上要玩兒雙的!”

回應他的是一把出鋒的黑皮軍刀。

話音落地的瞬間,刀片摩擦過空氣,反出的冷光從他眼前飛速劈過,一記刀刻的剁聲混著刃鳴,噌地一聲。

電光火石間,軍刀呈斜四十五度,擦過指甲蓋,直插入他手邊的麻將桌麵。

再近一寸,就能切下他一截手指。

眾人嘩然向外一散,黃衣男同時嚇得從座椅上一骨碌摔下去,驚駭之下,他猛然瞪向源頭:“我草你”

咒天咒地的罵聲止於看到始作俑者的那一秒,所有人的臉色驟地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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