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奶鹽 茶暖不思 1561 字 8小時前






依稀聽明白,她嗚嗚嗚的,是在哭肚子餓。

賀司嶼翹了下唇。

空腹就敢上酒吧這麽喝,到底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他故作冷淡地吐出一個字:“該。”

“你又凶我……”蘇稚杳悶聲控訴,就要哭給他看的語氣,隨後不高興地哼了聲,突然張嘴,往他胸膛“啊嗚”咬了一口。

沒咬著他,咬了一嘴馬甲的呢麵布料。

蘇稚杳那時候醉糊塗了,肆意妄為,哪還管得著他是不是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大老板,一口沒咬到,不死心地往別處繼續咬。

一連好幾口下去,從馬甲咬到襯衫領。

個子不夠高,她扯住他領子,借力踮腳,嘴.巴一徑往上走,一下啃著了他下巴。

“嘶……”賀司嶼皺眉,頭抬到她夠不著的高度,避開她亂啃的牙齒。

結果仰起的脖子暴露在了她麵前。

蘇稚杳眼前是重影,神誌不清,雙手想也不想地攀上去,抱住他脖子,朝他的脖頸一口咬下去。

“啊嗚”

牙齒磕到一塊硬凸,下意識牢牢叼住。

回應她的是男人一聲沙啞難抑的悶哼。

在靜謐無人的黑暗裏,這樣的聲音算不上清白,聽得人臉紅心跳,牽引著浮想出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畫麵。

倏地,湖麵有不明光源一閃。

賀司嶼當時闔緊了雙眸,電流從喉結顫到神經末梢,刺.激得他猛地揚起頭。

那陣酥麻一過去,他立刻掐住她兩腮,迫使她鬆開牙齒。

命門被扼住的感覺退去,賀司嶼重重一喘,喉結敏.感地不停上下滾動,幸虧女孩子的咬合力較輕,造不成傷害。

但也讓他短暫呼吸困難,血液異常沸騰,支配與臣服倒錯,介於窒息和享受之間。

賀司嶼深喘幾下緩過氣息,手加重了力道掐她下巴,一把抬高,陰沉的臉壓近她,嗓音剛受過激,嘶啞得厲害:“再咬?”

蘇稚杳被捏得雙唇嘟起,話出聲含糊不清,像小魚吐泡泡,全成了嗚咽。

可能是他聲線太冷,惡狠狠的聽著嚇人,也可能是臉被他掐痛了,蘇稚杳眼眶頓時濡濕了一圈,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賀司嶼蹙眉,撤開桎梏。

他一鬆手,她的哭腔就溢了出來,嚶一聲埋下頭去,胳膊也從他頸後滑下來。

模樣委屈得,倒成他欺負人了。

司機開著車不知何時已經停在路邊。

賀司嶼不再凶她,女孩子發酒瘋足夠麻煩了,弄哭了更棘手,他呼吸還留有不穩的低喘,語氣放平和:“乖了沒有?”

“嗯……”

她悶著鼻音,肩膀微縮,犯錯後很是溫順,他的不悅也就無從發作了。

“上車。”他說。

蘇稚杳再“嗯”一聲,懵裏懵懂地蹲下去,撿起手機抱在懷裏,站回起身時酒勁一衝,又撲了他個滿懷。

賀司嶼歎氣,撈過她雙.腿,一把抱起她。

今晚對她,他自認是用儘了好脾氣。

徐界和司機都愕然了,從車裏的角度看,這兩人完全是在耳鬢廝磨,尤其他們上司親自抱著人坐進車裏後,第一句話就是“暖氣調高”。

“先生,是先送蘇小姐回家,還是……”

徐界想說是否要去國貿開間房,上流圈男歡.女愛就那麽回事,老板再清心寡欲,情調到了這地步,也不可能沒有生理反應。

座椅放平,蘇稚杳身上蓋著男人的大衣,剛躺下時還嬌聲嬌氣地哼著聲,一暖和起來,沒兩分鍾就睡著了。

總算是不再鬨騰。

賀司嶼揉了揉眉心,考慮片刻,說:“梵璽。”

睡著前她死活不要回蘇家,他再絕情,也不可能把醉到不省人事的女孩子一個人丟在酒店。

徐界怔住兩秒,忙不迭回答明白。

前段時間因京市行程頻繁,為便他在寸土寸金的梵璽大廈置辦了一套頂層住宅。

別說那裏他自己都還沒住過幾回,就是在常居的港區別墅,這麽多年徐界也沒見他帶任何女性回去過。

徐界回首答話時,餘光下意識留意了眼後座的姑娘。

她躺著入眠,男士商務大衣掖到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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