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奶鹽 茶暖不思 1790 字 8小時前






“吃飯了麽?”他問。

她搖搖頭,低聲說沒有。

深凝了她一會兒,賀司嶼忽然說道:“我那個舊交,和女朋友在九龍國際過情人節,給他打個電話,接你過去吃頓飯。”

蘇稚杳略懵:“哪個朋友?”

賀司嶼輕輕一笑,眸子裏泛著柔意:“你在港區除了我,還認識誰?”

他漆黑的眼底壓著一層深意,隱晦暗示她。

接著,賀司嶼便撈過掛在右邊椅子上的西服外套,披到了蘇稚杳肩上,而後叫了自己的人過來,吩咐了幾句。

蘇稚杳意識到,留在這裏會影響他,裝出小女生纏人的樣子,瞅著他,輕聲呢喃:“你什麽時候回來?”

“儘快。”

他笑,把她的右手從外套底下牽出來,想放進西服口袋示意她裏麵的手機,先掃見她白皙腕上的紅痕。

是被人用力抓過的痕跡。

“手怎麽了?”賀司嶼目光凝聚在她手腕的傷,麵色覆上薄霜,嗓音冷下去:“誰弄的?”

原本沒什麽,可他一問,聽著是在心疼,蘇稚杳頓時就後知後覺地委屈了。

她指了下站在林漢生身邊的一個人,這回倒是從心底裏真實的語氣,哭腔似有若無,嗲嗲地嬌嗔:“他要我陪他喝酒,我不答應,他就拽我……”

賀司嶼一眼認出,是之前在falling酒吧,差點被他用軍刀斷指的那個。

他瞳孔微縮,神情散出的都是狠厲。

在餐廳為難蘇稚杳的那個年輕人見狀,臉色陡然一白,後怕地跪到他麵前,結結巴巴討饒。

賀司嶼冷著眸,似乎是嫌他在麵前臟眼,猛地一下踹在他胸口,勁狠到他滾出去幾米遠,肋骨約莫是斷裂了,疼得他蜷在地呻都呻不出聲。

林漢生心驚肉跳地驀然站起:“賀老板高抬貴手,是我的人不知好歹,回去我絕不輕饒,他還不配麻煩賀老板您親自收拾。”

事態猝然,蘇稚杳也是嚇了一跳,怕鬨出大事,忙不迭攥住賀司嶼一根手指。

賀司嶼再回眸,眉眼間陰鷙已經淡去,若無其事揉揉她頭發:“沒事,這裏我處理,你先去。”

蘇稚杳渾渾噩噩被他的人護送到門口時,隱約聽見包間裏,他涼涼的聲音響起。

“我改主意了,單這麽玩沒意思,林總,今天的事要想過去,可以,他得給我當活靶子……”

賀司嶼的保鏢都是西裝革履一身黑,體格彪悍,不苟言笑,仿佛是沒有自我意識、唯他是從的機器,隻有賀司嶼的命令是唯一信號。

在他保鏢的保護下走出維港飯店。

蘇稚杳突然想起,最初和他錯過在電視台總部樓下的那個雪夜。

他就是這樣,在一群保鏢的團團簇擁下走出電視大樓,那陣仗,惹得四周氣流都泛起騷動。

回憶與現況交織腦海,蘇稚杳立在飯店門口,心神不寧。

一台黑色瑪莎在她眼前停靠下。

大為和裏奧跳下車,還是那套軍綠戰術馬甲工裝褲,臉上藏不住雀躍,笑得滿麵春風。

一個用口音濃厚的中文打招呼:“好久不見,蘇小姐!”

另一個英語流利但透著憨氣:“miss su,long time no see!”

“我們接到老大的指令,負責您在港區的出行安全。”大為笑露白牙,拍拍胸脯作穩妥狀。

再見到他們,聽著同樣的話,竟如此親切。

那一個短暫的瞬間,蘇稚杳有些恍神,時間仿佛退回到兩個月前,她到港區聽藝術節的時候。

那晚,她也是遇到了麻煩。

也是賀司嶼出現,將她帶出警署。

這兩個人,初見時,蘇稚杳發自內心覺得他們不靠譜,可現在,有他們在,她感到格外安心。

或許是因為,知道他們是賀司嶼派來保護她的,就不怕了。

蘇稚杳眼睫輕顫了下,心裏頭猝不及防泛濫起一陣感慨。

裏奧為她拉開後座的門,請她上車。

蘇稚杳猶豫,回望一眼身後的維港酒店,憂心忡忡:“他還在裏麵。”

“蘇小姐您放心,咱們兄弟那可都是從地獄裏逃出來的,拚死都不會讓老大傷到一根頭發,我們還是為林漢生那老畜生崽子祈祈福吧。”大為得意地叉著腰。

蘇稚杳被他這詭異的形容詞逗得破顏一笑,愁苦的神情又要再聚攏回來的刹那,手從內側碰到賀司嶼披到她肩上的西服外套,口袋裏麵好像有東西。

摸出來,是他的手機。

我那個舊交,和女朋友在九龍國際過情人節,給他打個電話。

你在港區除了我,還認識誰?

蘇稚杳眸光閃爍,思索起他的話,細細琢磨賀司嶼究竟是想暗示她做什麽事。

怎麽會,港區我隻認識你和周sir,還能約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