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2)

奶鹽 茶暖不思 1779 字 5小時前






她幾乎是不受控製,唇漸漸上揚,笑意從眼底溢出來,蕩漾到眉梢。

玻璃前窗照進六月暖煦的午陽,金燦燦的亮光映著她白皙的臉,笑起來,唇紅齒白,桃花眼翹出柔柔的弧度,燦爛又明媚。

女孩子的笑容仿若一杯清酒晃悠眼前,瞧得人意醉心迷。

賀司嶼一瞬不瞬看著她,眸光逐漸幽深。

她的笑容易讓人輕浮,比如當時,他目光凝到她溫軟的唇上良久,很想要吻她。

他喉結微動,視線回到前麵,聲量低了幾個度,顯得態度不是很溫和:“別對我笑。”

蘇稚杳心咯噔了下。

他果然還是生她氣的。

蘇稚杳笑意慢慢斂下去,重新生疏地端起來,垂下頭幾不可聞地“喔”一聲:“那你慢慢開,我先……”

先下車的話還沒說完。

男人像是被她聽著委屈巴巴的聲音攻破了最後一道防線。

下一秒,蘇稚杳後腦就被一隻灼熱的手掌握住,一股力控著她轉過頭去。

她反應不及,麵前一道陰影壓近。

他毫無征兆地低頭,吻住了她的嘴唇。

蘇稚杳驚得睜大了眼睛,他滾燙的唇溫激得她身子一顫,而後又生生僵住。

賀司嶼到底是沒過分,隻含住她唇用力吮了下,便和她雙唇分開。

但臉還近在她麵前一寸。

極近距離的四目相對,賀司嶼注視著她,眸色略顯深刻:“有我在的感覺好麽?”

蘇稚杳仿佛是被突如其來的親吻抽走了神識,久久發著懵。

賀司嶼修長的手指陷入她濃密的長發,極慢地梳著:“喜不喜歡我在身邊?”

“告訴我。”

他滾動顆粒感的嗓音微啞著,挾有蠱惑的意味,蘇稚杳頭緒稀裏糊塗地,不由自主從鼻腔透出一絲虛縹的聲:“嗯……”

賀司嶼似乎很滿意她的乖巧,手掠過來,捧住她一邊臉頰,指腹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撫著:“既然喜歡,招惹了就別半途而廢。”

他和過去兩個月的自己釋懷。

她鼻尖浮出一層淡淡的薄紅,在她迷迷糊糊的眼神下,賀司嶼垂著眼眸,定定看住她,對她溫沉而篤定。

“我們不能就這麽算了。”

第38章 奶鹽

過後蘇稚杳才知道, 那天,賀司嶼是特意過來一趟京市,送她到琴房後, 他就去往機場,坐上了回舊金山的航班。

賀司嶼祖母病逝, 從出殯到葬禮, 料理完後事,壓了一周的消息才放出。

生存在上流圈野心不得不重, 有野心就得利益至上, 親情為次, 逞論是賀氏這等大家族,老太太名下資產豐碩, 遠近親疏都虎視眈眈著她的遺囑,賀司嶼本無暇分身, 卻還是硬抽出空, 遠赴京市。

為那個荒唐的謠言。

任何澄清都不如賀司嶼本人出現,他當眾這麽護著蘇稚杳,娛記們自然秒懂什麽該發什麽不該發。

於是,賀司嶼親自辟謠照片,以及公開否認婚事謠言的新話題,在翌日登上各大新聞頭條。

【賀老板硬核護妻,我哭死】

【以前誰罵小貂蟬和賀老板不合的?!給老子死!!![按頭摩擦地麵.jpg]】

【黑老大和他的小公主瘋狂上分嗚嗚嗚】

【請問一個大男人在被窩裏磕這對磕到姨母笑這正常嗎(撓頭)】

【不相乾的這位女士,臉疼否:)】

【都欺負我們阿杳寶寶是吧, 親爹搞出個私生女, 營銷號斷章取義潑臟水, 某位唐女士製造輿論的手段真的不要太6, 當我們傻呢都被你牽著走, 一個個的都啥玩意兒啊!我杳寶實慘!攤上這麽群劣祖劣宗!(md之前一替杳寶說話就被一幫司馬瘋狗追著懟,憋了這麽久終於能罵出來了,爽就一個字!)】

【跟風罵過漂亮妹妹是花瓶,鋼琴業餘的,沒瞎就過來看看,薩爾茲堡國際鋼琴大賽半決賽入圍名單,直通小金章總共隻有五個名額哦,妹妹第一組就拿到了[圖片.jpg]】

【鋼琴公主獨美!】

……

那天下午,蘇稚杳照常在琴房練琴。

賀司嶼的重新親近,讓她像冰原進入間冰期,溫暖消融,心情肉眼可見地愉快起來。

但利弊往往互伴互隨。

心情好了的壞處就是,在演奏《唐璜的回憶》這首帶有邪惡色彩的曲子時,她根本沉不下心去投入這種淒迷沉痛的情緒。

滿腦子縈繞著的畫麵,都是賀司嶼在車子裏,深深注視著她,說,他們不能就這麽算了。

幾經嚐試無果,蘇稚杳雙手倏地離開黑白琴鍵,在琴聲漸消的尾音中,她頹頹喪喪地咕噥:“我彈不好了……”

早不搭理晚不搭理,怎麽就偏偏在半決賽前搭理她了呢?

蘇稚杳偷摸著腹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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