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1 / 2)

奶鹽 茶暖不思 1716 字 5小時前






賀司嶼哂笑,漫不經心含了一口伏特加。

他們越喝越來勁,要一醉方休的架勢,小情侶總是要成為飯局上被針對的目標,蘇稚杳不能喝,賀司嶼都替她擋了,他們平時不敢妄動,今晚得了準,都沒臉沒皮地,趁機灌賀司嶼酒。

蘇稚杳見他一杯又一杯地喝,心裏說不出的滋味,有點難受又有點心疼。

於是她悄悄拿起自己的水杯,往他那瓶伏特加裏勾兌進一杯白水。

但被當場抓包了。

他們不依,一會兒強硬地表示不允許作弊,一會兒痛心疾首,說她隻心疼司嶼哥,不管他們死活,戲足得要命。

蘇稚杳抱著倒空的玻璃杯,不知所措,比黃昏時被他們撞見接吻還尷尬。

向身邊的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他倒好,隻是看著她笑。

周逸在這群裏年紀最小,花招也多,敲桌子提議:“那這樣,看在小嫂子的麵子,我們挨個問問題,你倆同時回答,夠默契這瓶伏特加兄弟們就認了。”

賀司嶼沒當回事,抬了下手讓他們問。

他們也沒有故意為難,問的都是日常小事,滿足好奇心,隻有一個最壞的,饒有興趣地問他們在花房時是不是在接吻。

倒數三個數,賀司嶼平靜回答是,蘇稚杳臉紅得仿佛喝過酒,嗯得幾不可聞。

就愛鬨小情侶,在座都興奮地吆喝起來。

蘇稚杳羞恥地埋下臉,手指攪動裙子,心砰砰亂跳,以至於最後一個問題,她心不在焉。

男人至死是少年,這句話是真理。

周逸亢奮地玩著幼稚的遊戲,一副已經準備好要看他們秀恩愛的架勢:“送分題,現在對你們而言最重要的是什麽!3!2!1!”

清醒的人放不開,作為現場完全唯一清醒的人,蘇稚杳還沉浸在方才的窘迫裏。

倒計時中,她一根筋地想,最重要的當然彈鋼琴。

“手。”她不假思索輕聲。

耳邊的聲音卻是:“她。”

酒桌上有兩秒的寂靜。

蘇稚杳回過神,睜大眼睛,驀地抬頭迎上賀司嶼的眸光。

她滿眼的難以置信。

不知是醒悟到自己腦回路的離譜,還是不敢相信他的回答。

賀司嶼凝視她良久,見她懵懵的,什麽都沒說,隻在收回視線時,輕歎著笑了。

最終賀司嶼還是新開了一瓶伏特加。

下半場他們從餐廳轉移到客廳,開始牌局。

蘇稚杳陪著坐了會兒,不懂牌,心神一直陷在自己剛才不對勁的回答裏,坐不住了,於是起身,說去廚房給他們切點水果。

她走後,賀司嶼玩了兩把,感到無趣,不經意望一眼廚房,若無其事說:“我輸了。”

他丟下手裏的牌,起身讓了位,走向廚房。

第47章 奶鹽

蘇稚杳站在奶油白的廚房島台前, 鮮荔枝放入鹽水中浸泡,再拿起水果刀去切芒果。

島台朝向一麵窗,望出去就是院子, 路燈幽暗,夜色正濃, 深靜得都見不到風吹草動, 倒是那棟玻璃花房裏,植物燈亮得醒目, 房子周身好似發著光。

蘇稚杳怔怔望著外麵的夜。

手裏的刀握著, 刀刃抵在芒果上一動不動。

身後有港樂響起, 隔門牆聲音依稀,想是贏的續坐牌局, 輸牌的舉話筒唱歌。

聽到一個熟悉的旋律。

是從前在粵菜館,他放落那台大紅酸枝手搖留聲機的唱針, 黑膠唱片絲絲沙沙摩擦出的那首《你的眼神》的曲調, 不同的是,這回有了歌詞。

“淡淡然掠過,

神祕又美麗,

他仿似驟來的雨,

我也難自禁抬頭看你,

你偏將心事瞞住……”

粵語歌情懷重,聽來總是如纏綿的情話,好像是在對誰訴說著深情。

蘇稚杳出神地聽著。

想到當初, 她還千方百計地追著他招惹, 現在想想, 似乎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指間的刀柄被輕輕抽了出去。

蘇稚杳醒過神, 遽然抬頭, 就見他不知何時進到廚房,拿過刀,低頭切開她半天沒割下去的芒果。

心臟跳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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